这一次却失败了,云王只能换条路,“宁弟说的是,是我想错了。
落到今日地步,我实在无颜苟活,宁弟可否替我求情,请父皇将我配封地。
我腿已残,余生只能做个废物,可你知我渴望自由,幽禁府邸会让我生不如死。
宁弟,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二哥求你帮我这一次,余生我都会在封地忏悔,替你们祈福,可好?”
宁王沉默几息后,突然问道,“二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傻,你也从未瞧得起我?”
以至于连演戏都不能演的真诚点,就以为他会听他安排,随他摆布。
云王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加之他实在累了,懒得听宁王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这才直言目的。
可没想到再次失败。
宁王道,“这是父皇母后的抉择,我不会干涉,且我也觉得二哥的确该好好反省了。”
原来从前的好,都是伪装的,宁王很伤心。
“宁弟,我怎会觉得你傻,我们兄弟多年情意,从未掺半分假,你怎会如此想我。”
云王狡辩,“这世间也唯有你是全心全意对我,所以我只能求你,你也不愿看着我残度余生是不是……”
“二哥,若叶晚棠的真面目没有被拆穿,你可会阻止我娶她?”
宁王打断他,问出心中介意之事,他直勾勾盯着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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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没想过阻止,故而眼神避闪了下,“母后知她什么德行,不会让她嫁给你,允诺你们的婚事也是权宜之计。”
“所以你从未想过阻止,你窥占太子的未婚妻,在她没了价值后,任由她算计我,二哥,这便是你全心全意的兄弟情?
你说父皇母后偏心,没能给你太子之位,可世人都知大渊江山贤者居之。
太子被你算计逃离那些年,你若真想竞争,为何不展露自己的本事?”
宁王面色平静,说着诛心的话,“因为你知道以你的本事,你根本就胜不了太子,你只能下黑手。
你的腿为什么会受伤,因为你看出父皇想磨炼我们兄弟,你不愿成为出头鸟。
便故意弄伤自己,再暗地推动人拥护我,逼着我去和太子争。
而你擅长医术,待我与太子两败俱伤后,你再治好自己的腿,坐收渔翁之利。”
云王错愕。
这的确是他的打算,残疾王爷不会被太子忌惮,他再设计太子伤害宁王,让两人反目。
可他才走了第一步就被叶桢和太子坏事,连父皇都不知他自伤的深意。
一向呆憨的宁王却知道,云王想到什么,突然到,“你在藏拙,你也有野心,那你又有何资格说我。”
他就说皇家的孩子,那个不想要皇位的,果然老三也是装的。
宁王看他这样彻底失望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医术,也早看出你嫉妒太子。”
他们自小形影不离,二哥再谨慎,也有疏忽的时候,他曾多次闻到他身上的药味,也在他房中看到过医术。
只是他想着,每个人都有秘密和虚荣心,二哥或许只是想暗暗努力,有朝一日惊艳他人。
是他想的过于美好了。
他不想再和云王多说了,沉默地替他继续擦洗,给他换上干净衣裳后,才道,“二哥,我不是藏拙,我是清楚自己的斤两。”
希望你被幽禁的日子,也能想明白自己的斤两。
之后不管云王的叫喊,头也不回的出了云王府,他没骑马,亦没坐车,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