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卿有些不认识了一般,愣怔了许久。
“晚儿,快看这鱼又大又新鲜。”鱼尾胡乱地摆动,甩了宋序满脸的水,他也丝毫不恼。
他向来是最爱洁净的人。
江晚卿冷笑着往船舱走去。
宋序将鱼扔给下人,跟了上去,“晚儿,怎么走了?”
江晚卿皱了皱眉,用帕子掩在鼻间,“味道太大,闻着头疼。”
宋序忙退后两步,“我这就去沐浴。”
鱼做好后。
宋序站在江晚卿面前,依旧一身月白色。
从前,江晚卿最喜他穿这颜色。
可如今看到却心烦得很。
饭菜没吃几口,就下了桌。
晚间,宋序又让人做了碗鱼羹送了过去。
在船上的几日,宋序日日嘘寒问暖,把江晚卿烦得够呛。
抵达江陵之时,夜已深了。
江老夫人早在月前下了葬。
两人直接去祠堂跪拜。
江晚卿对这祖母没有一丝感情,怎能流出眼泪。
江晚卿抬手佯装拭泪,桑若在旁递上帕子,沾到眼睫,辣得她瞬间泪流满面。
宋序红着眼,安慰了几句。
*
次日,江晚卿被江怀凛叫去书房。
父女俩相见,并没什么话可说。
江晚卿垂眸不语的冷淡模样,气坏了江怀凛。
“你这丫头,一去就渺无音信,若不是你祖母没了,你可还会踏进家门一步!”
江晚卿定定望着她的生父,“父亲是觉得我亲情淡薄?”
江怀凛沉着脸不去看她。
“自母亲去后,我身边只余桑若一个半大丫头,院子也搬到了最偏的角落。”
江晚卿想起那荒凉的住所,心里不由生出酸涩感。
“最期盼的就是吃顿饱饭,只要吃饱了身上也就不冷了。。。。。。”
江怀凛疑惑地侧过头,“那些下人敢不给你饭吃?你为何不对我说。”
“若无人示下,谁敢对嫡子女如此。”江晚卿绝不相信这些年她经历的,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不知。
江怀凛想到了岳氏,皱着眉道,“她那时没生养过孩子,不懂如何照顾你。”
“继母为人的确刻薄,对我也从未有过真心实意。可和我有着血缘的亲祖母,她从未管过我的死活。”
“行了,那是你亲祖母!你在这胡乱攀扯编排,是想让她在下面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