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你,活着是折磨,恐怕我不能答应你。”
许灼华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像是的被人揪住,想要从胸腔内拽出来一样。
她不是没有设想过,如果她侥幸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那么一年后程牧昀的结局没有改变。
她还能独自活下去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不能。
她想都不敢想。
“好吧,我们约定个事情吧。”
程牧昀道:“什么事情。”
“既然我们都有可能会死去,在预知未来的情况下,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就算失败,也要知道是为什么。”
程牧昀低头望着她,喉结滚动着咽下腥甜,他扯动嘴角,带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
“还有——”许灼华眼尾泛起水光,“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我还是死了,你也要拼尽全力活下去,我宁可在奈何桥上等你一辈子,也不想在第二年就看到你。”
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得可怕,字字都像刻进他的骨头里。
许灼华突然破涕为笑,她伸出小拇指,“咱们拉钩。”
程牧昀盯着那截颤抖的手指,最终轻笑出声,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指,“好。”
仿佛这个略显玩味的约定,能比任何护身符都更坚固。
约定已成。
许灼华终于松了一口气。
知道两人彼此的真心,没有芥蒂地一起努力,总比自己一个人承担着要好。
等去了东州,孤独前行的时候,明白自己的身后有人坚定地支持着自己,会生出很多勇气来。
心里没了事情,许灼华终于察觉出来累来,腰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就这样,刚才还缠着程牧昀,许灼华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
等雪全都化完了之后,许灼华起程去了东州。
从新海城出,先要坐船。
码头的汽笛声呜咽着撕开微光,渡轮的舷梯在咸涩的江风中微微震颤。
程牧昀攥着许灼华的手,指节因用力而白,军靴无意识地碾着青石板,扬起细小的灰尘。
往日里叱咤沙场的少帅此刻低垂眉眼,帽檐下露出的睫毛像受惊的蝶,“不能再等几天吗?我忙完了周旻海的事情,可以去送你。”
江风掀起许灼华的披肩,她咬着下唇忍俊不禁,余光瞥见程牧昀身后整排士兵憋笑憋得通红的脸。
几个新兵偷偷背过身,肩膀却抖得厉害,老兵们佯装整理枪带,目光却频频往这边飘。
她伸手去压程牧昀固执不肯松开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因握枪而生的薄茧,“少帅,很多人看着呢。”
程牧昀突然将她整个人裹住,他下巴抵在她顶,手臂收紧时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看就看吧,他们都是光棍。”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某个新兵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又慌忙捂住嘴。
许灼华轻轻拍着程牧昀的后背,“一个月我就回来,到了之后我会给你写信,你记得要给我回信。”
程牧昀抱着的怀里的人,晃着肩膀撒娇,“电报方便。”
许灼华无奈地说:“难道那些羞死人的情话也可以用电报过来?那得有多少人会看到?”
程牧昀轻笑了一声,在许灼华的脖子上吧唧亲了一口,“好,那还是写信吧。”
许灼华缩着脖子躲避,却被程牧昀抱得很紧,半点都逃不开。
许积信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在甲板上大喊:“我说!货都码好了,工人都进休息舱开始打牌了,说个准数,还要等你们多久?”
许灼华尴尬地推开程牧昀,无奈道:“真的要走了。”
程牧昀的握着的许灼华的手臂,低头靠近,“亲最后一口。”
许灼华不自然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程牧昀没有松手的打算,她心一横,闭上眼睛亲在他的嘴唇上。
然后迅逃离,三步并作两步,跳上甲板。
工人拉起横板,响起一阵阵汽笛声,船开了。
许灼华扶着栏杆大喊:“程牧昀!记得给我写信!”
程牧昀在岸上回应,“好!我回去就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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