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卉气息已经如断了线的音符,高潮来临的叫喊如玉成之音,如哔哔叭叭断落的珍珠,“啊啊啊!netg!”
但凡世界上所有体系的哲学都会归结到这样一个终极拷问:hoamI——我是谁!
所以宁卉作为一个民间哲学家的老婆问出这样的问题毫不奇怪……
谢天谢地,宁卉好赖不赖的搭上了我喷射的最后一班末班车达到了高潮,事后当恹恹慵懒靠在我胸口歇息,喘了几口匀气的当儿,宁卉突然幽幽的对我说到:“老公,我想好了,这两天我就去交辞职申请!”
……
第二天一大早宁卉果然就去把辞职申请交了。
下午,封行长装修豪华的办公室。
这厮依旧一副共和国蛀虫的形象,养尊处优,红光粉面,身上肉镖见长,脖子却见短,宽大的老板桌的对面坐着唯唯诺诺的郑总。
“那怎么办?”封行长的声音,一副灰常焦急的样子,“宁卉辞了职那还不鸡飞蛋打?往后上哪儿去找她?”
“老大别急,我们在想办法。”作为一个男人,郑总纤弱的喉结是硬伤,所以这厮声音尖细,显得来十分缺乏荷尔蒙。
“有什么办法?”
封行长眼睛眯成了一根缝,手捂着腮帮,“你看给我着急上火的,这牙齿都急疼了,再说,你们知不知道宁卉辞了职准备去哪里?”
“好像前阵她去演了一个话剧,有听说她似乎要去演艺圈展!”郑总赶紧解释。
“哎哟哎哟,牙真他奶奶的疼!”
封行长接着阴阳怪气一阵哀嚎,“人家都跑要去当明星了,那些妞都是那啥王健林许家印的菜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哎哟哎哟,这火上的!”
“老大别急,”郑总见状连忙起身俯身到封行长跟前一阵窃窃耳语,“我们的办法是这样的……”
第二天周五,快要下班的时候宁卉打电话来说晚上要跟曾眉媚去逛街,宁卉的声音好像有些凝重,但我那阵正好也忙没过多在意,而且晚上单位也有应酬,就跟宁卉说晚上早点回家便把手机挂了。
我这边又是鸡巴烦死人的领导接待,跟乔老大一起设宴招待某个管理部门下来视察工作的领导,还好这位领导不擅酒场,一会儿就被灌翻回去找他妈去了,这种场合我自然是打头阵的主儿,尽管喝得也七七八八,但行动尚能自理,我嘱咐单位司机将乔老大安全送回,自个正准备打车回家,此刻差不多已过十点,曾眉媚的电话打来了。
“你在哪里?你快点过来,我们在雾都kTV,宁卉这酒这么喝下去要出事的哈,劝都劝不住!”
曾眉媚的声音显得很焦急,电话里的背景音很嘈杂,是从某个夜场打来的样子。
“我靠!什么情况?”我赶紧问到,“下午宁卉打电话来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嗨,你咋当老公的?卉儿今天就是专门憋着来找我喝酒的,好像说她辞职了心情有些不好,吃饭的时候我就陪她喝了不少,结果后来又接到同学的电话,说路小斌出事了,绝食了几天不吃不喝,我本来问卉儿要不要去看看劝劝路小斌,卉儿却说不去,非要来kTV唱歌喝酒!唉,电话说不清楚,你快过来吧!”
“啊?好的,我马上过来!”我挂上电话,突然感到牙齿一阵钻心的疼,老子赶紧捂住腮帮子,mmp,这着急上火的!
其时,我并不知道宁卉当天生了什么,就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今儿的上午九时,宁卉公司办公室。
宁卉刚刚上班打完卡,正准备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日常工作,就见公司工会主席,一位慈祥的五十来岁大姐过来找宁卉,说到一个地方有几个人想见见她。
工会主席一向对宁卉不错,宁卉也没过多在意,跟着出了公司上了公司专门安排的车去到临近一家宾馆的套房。
套房内有两男一女,神情都非常严肃,已经正襟危坐在房间等候,见工会主席领着宁卉进来,年岁大一点的中年男伸出手对宁卉示意到:“请坐吧。”
宁卉疑惑的看着房间的几位陌生人,又看了看工会主席,“常大姐,这是?”
“哦,他们都是政府部门的,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
“常主席,那你去吧。”
中年男子接过了话茬,等工会主席离开了房间才开口到,“你是宁卉同志吧,别紧张,我们是政府相关部门联合调查组的,这里有主管部门,也有纪委的同志,是为了调查你们公司总经理王大明是否涉嫌违纪违法的问题。”
“啊?”宁卉心里重重的咯噔一下,脑袋一嗡,瞬间一片空白!
“宁卉同志你是中共党员吗?”中年男的目光如刀,一看就是讯审的老手。
“不是。”宁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摇了摇头回答到。
“那你应该是共青团员吧?”
“嗯。”宁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希望你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组织讲实话,我们调查组会秉承实事求是,秉公办事的原则将王大明同志的问题调查清楚,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哦。”宁卉嗫嚅了一声,胸部开始起伏着。
“王大明同志是否利用职务之便,对你提出过过分的要求,”中年男说着顿了顿,目光凌厉的看着宁卉,“你明白我所指的意思,比如是否对你提出过生性行为的要求?”
宁卉完全没想到开口竟然是这样的问题,这下宁卉的心智倒完全清醒了,瞬间意识到这问题的背后埋伏着怎样的万丈深渊——就见宁卉挺了挺了胸部,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声音平静的回答到:“没有!”
“那么,我换一下问题的方式,你跟王大明生过性关系吗?”
纵使这个问题让宁卉背心凉,感到自己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在颤抖,宁卉最终还是竭尽全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皮,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到:“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