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卉熟练的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搁在我面前:“进来吧,把拖鞋换上。”
这难道不是标准的女主人迎客的动作么,我有点凌乱,我这是上哪儿来了?面对自己的老婆,我Tmd咋就穿越成客人了?
此刻我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拽着面包,本想来个意外的桑普如爱死,所以正准备瞅着机会对宁卉来一句闻闻,闻闻到什么味道没?
没想到宁卉挪开自己的身体把我让进门的当儿顺带先来了一句:“吃早饭没?没吃跟我们一起吃呗!他一大早去买了些羊角面包,还有好多!”
羊—角—面—包!如雷贯耳!
确认过音,我没听错,老子从来没听到过羊角面包这个名词是如此如雷灌耳。
宁煮夫瞬间瓦特,这特么就尴尬了,而且听宁卉这个“他”叫得一点不生分,还外加个叫得自自然然,得得体体的“我们”!
我当然明白此刻宁卉嘴里的我们指的谁跟谁,那么问题来了,hothefuckamI(我Tmd是谁)?
“吃……吃了,”我现老子舌头打结儿的症状自结婚以来愈严重,感觉手搁在身后拽着的不是面包,是Tmd几坨废铁,“我在外面整了一碗小面。”
宁煮夫瓦特了,面包还不瓦特?未必还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吗?我赶紧转身没让宁卉看见手里拽着的废铁,赶到走廊将它们悉数扔进垃圾篓里。
“干嘛呢?”身后传来宁卉的问话。
“没什么,丢点东西!”
看着鲜香喷喷的羊角面包落得废铁的下场,我鼻子一酸,感念好多人生是不是都像这几块去错地方的面包,脑海里就迸出一句唱词:人生有嘻哈,荒诞你我他。
“哎呀,你胃不好少吃那些辛辣的,跟你说你老不听!”
看着我回到门前,宁卉好好的瞪着我,要想吼着数落的样子,大概又觉得有点不对,今儿面前这人又不是自己老公,管那么多干嘛呢?
才愠怒转为和颜对我小声嘀咕了一声。
关于我各种作践自己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胃的行为,宁卉吼过无数次了,在异国他乡还能听到这声关怀,大约等于此刻因为吃了麻辣小面在冒烟的嗓子喝了一口农夫山泉,我心里升起一股冰冰凉的感动。
“来来来,吃早饭没?”
我换上拖鞋刚一进到客厅,就见牛导迎上前来,对着我咧嘴热情的招呼到,“我去买了卉儿喜欢吃的羊角面包,要不来一起吃点!”
mmp!羊角面包我恨你!
好嘛,话说现在已经不是俺老婆了,老子现在连隔壁老王都不是,轮不到我送温暖,人家老婆人家老公自己会疼。
“哦不用了,你们吃,来之前我已经在外面吃了小面的。”老子也在笑,只是笑得有点尴尬。
“嗯嗯,那你坐会儿,我跟卉儿把早饭吃了来。”说着牛导坐回了餐桌前。
“喝水吧!”宁卉给我端来一杯水,好好端详了下我,眼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忍俊不禁,然后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你还真来呀?”
“咋地?”
我眼皮抬了抬,然后朝姓牛的瞄了一眼,一股刚才眼睁睁看着羊角面包惨死憋着的劲儿上来了,“是刀山啊还是火海?是龙潭啊还是虎穴?我咋就不敢来了呢?”
“切!”宁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似乎在绷着脸忍住不想笑,一副等会儿有你好瞧的表情叹了一声,“那你坐坐喝点水,我去吃点东西先。”
我去吃点东西先,好好分析这句话,要善于在日常信息中现蛛丝马迹——那么吃完东西后要干嘛?
难道不是准备有计划有步骤的要修理我这个瞎子?
说着宁卉过去,跟木桐俩坐一块牛奶面包的吃在一处,样子挺亲热的哈,然后不晓得是不是故意滴,牛导拿起一片面包搁到了宁卉嘴边,在老子面前赤果果的秀了一把喂食恩爱杀,只是宁卉迟疑了一下下,大约朝我坐的沙瞄了一眼,这一眼心理我解读一下嘛,宁卉是觉得不吃木桐喂来的面包宁煮夫要急死,吃了宁煮夫得酸死……
所以,楞一了会儿宁卉才有点难为情的将面包含在了嘴里……
反正宁煮夫都是一个死。
好嘛,继续秀,反正今儿老子是瞎子——这样虐狗真的很好么?还是一只瞎了眼睛的狗?
“茶几上有烟,想抽自己拿啊!”突然牛导转头朝我喊到。
“在哪里啊?我看不见!”我伸手到茶几上胳肢了两下做摸索状,嘴里咕哝着。
“不就在你眼前哎!”宁卉的声音。
“我是一个瞎子好不好?你跟瞎子说眼前跟天边有啥区别啊?”
说着我转过头去看着俩……
好吧,俩口子,Tmd眼睛可怜巴巴的闭着,哦不,其实老子是眯着。
“扑哧!你干嘛啊?”
这下宁卉终于忍不住笑了,嘴里还含着面包,嘴皮浸润着几滴乳白色的奶液,看着老子立马就有想上去把那些奶液舔了的食欲。
“没干嘛啊?我不是瞎子吗?”我满脸委屈,眼睛继续眯着。
“你……”宁卉这下被呛着了,然后咬着嘴皮看着我,像被啥噎着,但肯定不是羊角面包,楞了一会儿默默站起身走过来,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递过来让我叼在嘴里,“真要抽啊?”
“嗯嗯!”我摏蒜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