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道:“你想要解药么?”
张群道:“不要解药,我捉住你做什么?”
手臂一紧,喝道:“你别耍什么花样,你小命儿在我手中,你擒来的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钱。
你放了他们,咱们还能做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这大都,没事咱俩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杀杀。”
纪晓芙惊道:“张师弟,你说什么!”
张群回转身去,微微一笑道:“纪师姐稍安勿躁。”
赵敏心中一动,道:“是了,何必打打杀杀,张教主,你若是能为朝廷效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候,我求我爹爹禀明皇上,封你们明教为国教,岂不美哉?”
张群嘿嘿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要不这样吧,你为我明教效力,我封你为军师,干脆让你爹爹汝阳王和你哥哥都来明教,我答应你们,今后大鱼大肉,少不了你们的!”
赵敏脸上变色,喝道:“你胡说什么!”
张群道:“怎是胡说?大元皇帝腐败,嫉妒贤能,你老爹汝阳王是个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尔也是能征善战的猛将。
而你更是智谋机变,狡诈多智,运筹帷幄,不下于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还会有人造反?
所谓功高震主,将来的下场如何,委实是难以预料,赵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明白我说什么吧!”
张群所言,正中赵敏痛处。
其实,她父亲察汗特穆尔在朝中威望颇高,皇帝忌惮,不肯让他领兵,几次造反,都是委派了他人,察汗特穆尔不受重用,但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他。
赵敏虽然知道他没说错,但也震惊,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家和朝廷的事情竟然也这般熟稔。
“哼,胡言乱语,我爹爹是皇帝的肱骨之臣,皇上颇为倚重,你又知道什么了!”
张群也不多说,又问道:“你到底给是不给,说句话吧!”
赵敏眼珠儿一转,道:“好吧,给你就给你,反正那些人也不识抬举,留了在这里,白白浪费粮食养着。不过,我要你杀了她!”
她手不能动弹,嘴巴朝纪晓芙所站之处一努。
张群喝道:“你胡说什么?”
赵敏高声喝道:“还不动手么!”
张群道:“你知道我是不会……”
忽然人影一闪,鹿杖客纵身向纪晓芙扑去,张群万万没想到赵敏所言的“还不动手”是在吩咐鹿杖客,还以为她是在喝令自己。
一怔之下,急忙迎向鹿杖客,一掌拍去,一股极寒的内力逼来。
张群心知要糟,赵敏竟然如此大胆,难道她就算准了老子舍不得杀她么?
心中大急之下,内力猛然膨胀开来。
真力相碰,中间毫无闪避取巧的余地,两人身子一晃,同时退了一步。
这一瞬之间,门外已有人闯入进来,飞快地将赵敏拉了过去。
张群又惊又怒,顾不得再多想,拼着自己背后大开,身子一闪而过,施展古墓派的绝世轻功。
左掌在纪晓芙身上一推的同时,人已到了赵敏身旁,运足真气与接应赵敏之人对了一掌。
那人闷哼一声,却不敢还击,生怕伤着郡主。
而就在这时,鹿杖客一掌拍到,一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已在自己背上印了下去。
尽管他已调集真气防御,但那掌力中夹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直入肺腑。
张群紧紧搂住赵敏纤腰,踉跄着退后,拦在鹿杖客跟前。
“你再耍诈,我真要一掌毙了你!”
手掌贴在赵敏脊背,内劲一吐,赵敏登时娇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鹿杖客身形一滞,再不敢上前。
“还不给我滚出去!”
张群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鹿杖客见他下手伤了郡主,哪还敢再耽误,急忙和另一人退了出去,这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群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寒冷彻骨,说不出的烦恶,纪晓芙惊声问道:“张师弟,你……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