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宋书言的那一刻,秦斐眼睛一亮,转而黯淡。
“书言……”她跟村里的婶子们吵架没吵赢,感觉愧对书言。
“书言,你不知道她们多过分!”
“胡编乱造,胡乱编排你!”
提起这事秦斐就气鼓鼓的,义愤填膺,恨不得抓住那些长舌妇人打一顿出气。
宋书言眨眨眼,很是淡定,“嗯,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她们又不敢当着我的面编排我,我又不跟她们生活一辈子,理她们那么多干啥?”
“可是……”
谁听见有人说自己好姐妹的坏话能无动于衷啊!
宋书言拍了拍秦斐的肩膀,“村里的婶子们上了年纪,又没读过书,思维已经固化了,跟她们吵,犹豫对牛弹琴。”
“我有个办法,可以令她们难受。”
秦斐双眸亮晶晶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办法?”
宋书言微微一笑,“你还记得都有谁讲过我坏话吗?”
“那可多了……”秦斐掰着手指头数,“声音最大的,就是那个人憎鬼厌的王婆子,还有五婶……”
秦斐一溜烟说了一堆人,宋书言努力在脑海里,把人对号入座。
“书言,你要怎么收拾她们?”
收拾?
宋书言唇角上扬,收拾算不上。
给她们添点堵倒是可以。
方法很简单,给没讲过她坏话的人一些好处,让那些讲她坏话的看着,又占不到她的便宜,保证她们悔不当初。
她觉得,她在这边的婚宴也无需摆那么多桌,就请那些不爱说是非的人家,吃席时让其他人眼巴巴看着,多解气。
嗯,这事,得跟周景深商量。
宋书言在秦斐耳边耳语几句。
“就这样?”秦斐懵了,这样能算报复吗?
而且,谁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私下在她们听不见的角落也跟着编排了她?
宋书言唇角翘翘,不患寡而患不均,是最好制造矛盾的方法。
“哦,对了,书言,大队长说,今天邮差来了村里,说是有你的包裹,让你到邮局取一下。”
邮差会把每一封信送到村里,包裹那些大件,则会到村里报个信,让当事人自己到镇上取。
“好。”
宋书言想了想,会给她寄东西的,除了宋家人,不做他想。
翌日,她想着左右无事,还是去镇上把包裹取了,她有点好奇,家人们给她寄了啥?
一大早,她跟着村里的号角声起床。
“唉,没睡够,又要下地干活了,好烦!”
秦斐捶了捶床板,顶着一头乱出去洗漱,半点没有刚下乡时那么注意形象。
宋书言把头随手高高束起,扎成马尾,也跟着出门。
隔壁屋季弛恰好也走了出来,扭头看见宋书言,结结巴巴跟她打了个招呼,“书……书言,早啊。”
宋书言浅浅一笑,清纯的脸蛋在晨曦柔和的光线下肌肤清透,白里透红,粉扑扑的,好看得像一副画卷。
背景破旧的院墙也在她衬托下变得高级起来。
“早呀。”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季弛红着脸,移开目光,心中小鹿在乱跳,他拿着毛巾水杯牙刷,跑去洗漱。
大家错开进了厨房舀水,半睡半醒地在水沟边蹲成一排,嘴里咬着牙刷。
宋书言不赶时间,等他们收拾好了,才进厨房洗脸。
她也不急着找大队长借自行车。
大队长安排好今日的生产任务,会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