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说道,“本来我想让莱托找到你的,
可惜他居然失败了。
真是废物!”
白桥警惕地问他:“莱托怎么了?”
摩宗冷哼道,
“我忘了告诉你,他此刻正被尸潮困住,也许。
。
。
。
。
。”
白桥的眼神里露出担忧之色,她问道,“是你干的么?”
摩宗摇了摇头答道:“不是我,别出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
不过,这里确实是我炸的!”
白桥问道:“为什么?钟河他们呢?难道。
。
。
。
。
。”
“这里被尸群占领了,没有一个幸存者!”
摩宗淡淡地回复她,眼里掠过喜色。
白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像是蒙上一层磨砂玻璃,身子不受控地失去平衡,随即昏倒过去,
摩宗连忙上前接住她,她径直被他揽在怀里。
摩宗将白桥横抱起来,抱着她走到宗庙里,
这里尚未遭殃,只是蓝绿色的瓦片上落满灰色的烟柳,
一片片地落下,像是灰色的雪花纷纷飘落,
一切都是雾蒙蒙的,有种很高级的意境美,难以言喻。
摩宗将她轻轻地放在主卧的床铺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一通,
最终找到一瓶火柴盒大小的风油精,
现在正值酷暑时分,涂点绿色的风油精,
起码能快速缓解暑热、心烦,他驾轻就熟地到了点翠绿的油状物于掌心,
然后伸出食指沾了点,抹在白桥的太阳穴,轻轻地揉了揉。
没一会儿,白桥皮肤受到刺激,很快就醒了过来。
摩宗看到她醒了过来,便起身走出来,一言未发。
他见到眼前的溪流依旧缓缓地流动着,仿佛不会枯竭一般。
面对纷纷飘来的灰雪,以及眼前的十字桥,
他突然勾起嘴角,悠闲地走到桥上,
伸手扶着白色的石桥栏杆,只觉眼前的一切都透着残破的美。
一片形似海棠的灰烬轻轻地落到他的跟前,
他忍不住伸手接过它,它已经是薄薄的一小瓣,
略微抖动,便能立即碎裂开。
他凝视着掌心的这一枚灰雪,
回忆起落入自己手心的那一枚婚戒,仅仅是一只老式的黄金指环,
上面刻着十字,寓意着母亲信奉的基督教标识,
这是母亲给他的遗物,这是他的生父送给妈妈唯一的礼物,没有婚礼、鲜花,
一切都是那么的敷衍、不真诚。
可是善良的妈妈就这么跟了生父,
结果却被他无情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