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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虚渺就这么以原形在东宫里住了下来。
&esp;&esp;其实那日表明身份后,她本想变回熊猫,却被凤皇制止了。
&esp;&esp;凤皇用云霞般美丽的衣裳诱惑她,告诉她只要保持原形便可以每天都换新衣裳,她实在抗拒不了这巨大的诱惑,便半推半就的依了他。
&esp;&esp;其实她也不想变成那胖胖的大熊猫,行动不便,成日嗜睡,都没有时间欣赏大好的风景。
&esp;&esp;她很喜欢热闹的街市,常央着凤皇带她出去玩,凤皇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唯独对出宫一事却坚决不允。
&esp;&esp;“你想吃小吃,我就请那些商贩进来做给你吃,那些民间的玩意儿,你要什么我就让侍卫出去给你找。”
&esp;&esp;他握住她的手,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微发青的下巴——他操劳了几天,还没来得及刮胡须。
&esp;&esp;她觉得那胡茬在他本来俊美的脸上非常刺眼,便伸手想抹去。
&esp;&esp;“你不喜欢胡须?”他捉住她的手指,目光深邃,声音暗哑。
&esp;&esp;“不好看的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好看的!”
&esp;&esp;她嘟嘴,对于所有事物,她向来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两种判断标准。好看即是喜欢,不好看的即是不喜欢。
&esp;&esp;凤皇的眼睛亮的仿佛元宵的灯火。
&esp;&esp;“好,以后我会都刮干净了。”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上她的眼睛。
&esp;&esp;虚渺静静站在原地,并未反抗,一方面做熊猫的时候被他抱惯了,另外更重要的是,凤皇对她做这些,她虽谈不上不喜欢,但却也绝不讨厌。
&esp;&esp;追根朔源,那是因为凤皇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气味,这种味道在天界难得一闻,却在人间四处充斥。东宫里几乎人人都有,却又以凤皇身上的气息最为纯正浓烈,每当他紧紧抱着她时,那股气息香甜的简直要将她化作一滩春水。
&esp;&esp;仿佛罂粟的果实,让人不知不觉上瘾。
&esp;&esp;凤皇亲完她的睫毛,目光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
&esp;&esp;“渺渺,这是什么?”他不动声色的挑起一根红线,昆仑石从她的衣襟里滑落出来。
&esp;&esp;“这是我的法宝。”她笑嘻嘻将玉石收回去仔细揣好,“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仙女,根本不是什么熊猫精,等我回去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esp;&esp;凤皇眉毛一挑,没再继续过问。
&esp;&esp;虚渺在心里偷偷嗟了一下,有些遗憾没能对他大肆炫耀。
&esp;&esp;哪像第二天醒来,昆仑石突然不见了,虚渺仿佛世界末日般东窜西窜满屋子的寻找,却连昆仑石的影子都找不到。
&esp;&esp;“凤皇!我的宝贝不见了!”她哭丧着脸去找东宫的主人。
&esp;&esp;却见凤皇一袭白衣靠在床上,嘴唇乌青,面色比衣服还要苍白,几乎血色尽失。
&esp;&esp;“禀虚姑娘,殿下受伤了。”宫女正在给凤皇喂药,见她走进,慌忙叩首跪拜。
&esp;&esp;“你受伤了?伤在哪儿?如何受得伤?”虚渺大吃一惊,顿时将昆仑玉的事抛诸脑后。
&esp;&esp;凤皇微一挥手,宫女们都战战兢兢退下。
&esp;&esp;“渺渺,昨晚……宫中来了刺客。”凤皇望着她笑,声音沙哑,笑容怎么看都很勉强。
&esp;&esp;“我见他鬼鬼祟祟站在你的院墙上,便提剑去追,想不到……”他忽的咳嗽起来,伸手掏出丝帕去捂,帕子摊开,现出一口乌血,“想不到他对我用了毒。”凤皇虚弱的合上双目,仿佛已经好命不长。
&esp;&esp;“你可会死?!”虚渺下意识去抓住他的手腕,神情惊惶。
&esp;&esp;“好渺渺,不怕。”凤皇睁开黑眸看她,眼中有光亮闪过,“外面想我死的人太多,我从小吃遍了所有毒药,暂时暂时还死不了,只是……”
&esp;&esp;他望虚渺一眼,欲言又止。
&esp;&esp;“只是什么?”虚渺一向性子爽快,这下恨不得掰开他的嘴看他的下一句究竟是什么。
&esp;&esp;“只是我身子弱,如果没有高人每日度一口仙气给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凤皇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摇摇欲坠。“渺渺,你既然是仙女下凡,以后就每天帮我渡气疗伤,好不好?”他恳切的看着她。
&esp;&esp;渺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头挣扎。
&esp;&esp;“天下没有免费的交易,以后你每度我一口仙气,便可以从我的库房里随意拿走一件东西,好不好?”凤皇悠悠又说一句。
&esp;&esp;虚渺的眼睛唰的亮起:“好,就这么说定了。”
&esp;&esp;从此以后,她开始每日为凤皇度气。
&esp;&esp;刚开始度气是一门很简单的活,她只需要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点一下。
&esp;&esp;而后他会撬开她的嘴,将舌头伸进来,卷了又卷,搅了又搅,
&esp;&esp;“咦,为什么我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她高高鼓起胸脯,疑惑不解问他。
&esp;&esp;“因为我吸走了你的仙气。”他堂而皇之的去啄那香腮,似乎意犹未尽,“你有点虚了,乖,歇一会儿吧。”
&esp;&esp;到了后来,凤皇对仙气的索要渐渐所需无度起来,不再每日一次,而是只要他想便随时开始,甚至不用经过她同意。
&esp;&esp;“你好贪婪。”她有时生气,不耐烦的去推他,或者侧开头去躲他。
&esp;&esp;每每此时,他的面色就会沉下来。
&esp;&esp;“是的,我一直都这么贪婪。”他的眼睛越来越暗,直到与黑夜融为一体,“渺渺,你怕了吗?”
&esp;&esp;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上香甜的气息越来越浓,仿佛一张无边无际充满诱惑的网朝她兜头而来。
&esp;&esp;虚渺呆呆望着他,仿佛陷入梦魇一般,乖乖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深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