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在漠北时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失去了眼睛。
不过没关系。
脚下很快就血流成河,成为了某种动物泥腥的巢穴。
裴照以背后被捅了一刀为代价,捞出了沉在淤泥里的匕。
又是一刀捅在了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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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没入了近乎一半,几乎只留下了一柄匕在外。
那人想将匕拔出去,却没拽动。
裴照吐出一口血,摸索着抓到匕,顺势将匕直接捅到底。
那人吃了一惊,一个踉跄被带进了裴照的怀里。
一刀抹喉。
干脆利落。
动脉血管喷炸开来的鲜血,淋了裴照一头一脸。
那人的头颅几乎被割了下来。
朱四皱眉,“这个戾气未免重了些。”
他的意思是,留不得。
十一却不大愿意,他揉了揉脸颊,满眼都是兴奋,“来我们这种地方,要人做什么?”
地牢里的平衡彻底被打破了。
当一个人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能力时,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有人可以避免。
十一射杀了三人,裴照一人杀了十三人。
还剩十个人。
裴照浑身浴血,即使大家都蒙着眼睛,也察觉到了裴照身上过分危险的气息。
“先杀了他——”
一人吆喝着扑上去,其余八人紧随其后。
先合力击杀裴照,他们再决出生死。
“扑——”
裴照躲开插入眼睛的匕,用手挡住匕,护住了心脉,顺便解决了一个废物。
左手已经废了。
裴照屏住呼吸,趁乱躲在了新鲜的尸体后面。
肺部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裴照有些头晕。
迷迷糊糊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裴照,我答应了你,你也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
不要死。
裴照,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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