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早就知道他可能安然无恙,可刚才在外面她还是流了泪!
真是惹人嫌!
苏棠抬手就要拍过去。
“别,我真受伤了。”陆静渊道。
什么?
苏棠连忙挣扎下来。
薄被之下,陆静渊的胸侧缠着伤处,隐隐的还有血色沁出。
是她刚才压的?
苏棠眼底晃动。
“不疼。”陆静渊。
苏棠瞪过去。
“受伤,中毒。”陆静渊,“中毒的是旁人,我万幸。”
虽然她不用说话,他就知道该说什么,可简短数字,已见惊险。
“冲你来的。”苏棠道。
陆静渊微微点了下头。
“砰砰。”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棠打开房门,见到来人,苏棠行礼:“见过伯父,见过兄长。”
门外三人,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镇国公世子。
“贤侄女免礼。”大理寺卿道。
苏棠起身。
床上躺着的陆静渊也强撑着身子起来,行礼。
“受伤在身,躺下说吧。”大理寺卿。
“多谢大人。”陆静渊。
……
屋内,陆静渊靠在床头。
大理寺卿坐在对面。
后面是镇国公世子及妻兄大理寺少卿。
苏棠站在床边,只好似没有看到镇国公世子和大理寺少卿的似笑非笑,靠近陆静渊。
陆静渊嘴角微抿,与大理寺卿一问一答,唯有耳朵根微微泛红。
“昨夜之事虽已知悉,然本官还要问询一二。”
“是,静渊明白。”
“本官问你,你是何时察觉?”
“昨夜监内饭食,静渊心疲不欲饮,送与了旁边监内,有牢头亲眼所见。静渊曾学过些武艺,比寻常人警醒些,夜时并不深沉,恍惚中听到响动,才觉歹人已近在咫尺,静渊仓促之下勉强应对,后有大理寺牢监及时赶来方幸免于难。”
“你以为可是为你而来?”
“静渊生父为江南御史,十年来于父亲兄长手中贬官流放斩之官员至少四十余,静渊不知是否有人心怀歹意。父兄身亡后,陛下严查,静渊私以为已严惩,只是静渊方得解元之名,京里就已经传言沸扬,若静渊只是寻常学子,断不会如此,必然有人意欲使静渊于死地。”
“可有怀疑之人?”
“静渊来时整理了父兄留下的文卷书册,昨日已请少卿大人,世子上呈陛下。”
大理寺卿看向身后两人。
大理寺少卿,镇国公世子应声。
“是。”
“这会儿应当已经呈上御前了。”
大理寺卿看着陆静渊,意味深长:“你比你父亲要奸猾。”
苏棠在旁边默默。
果然目光如炬。
京都的街头人来人往。
少不得的传言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