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说出姓氏的时候,小女孩锋利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扎进了肉里。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
冥台秋接受了孕夫的请求,成了他腹中孩子的义母,牵着枣红大马一路护送。
担心孩子受惊早产,她还亲自炼制出一顶宝轿,套在马身上,做成了马车。
“大人,台秋想吃甜的,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
孕夫话还没说完冥台秋已经闪身出去,再出现,竟搬了一间糖铺回来!
“大人,我这几日一直奔波都未好好梳洗过,台秋在我腹中也会难受,可否……”
他说到此处,就见马车一仰,竟然缓缓腾空,不消片刻便停在了泉水池旁。
冥台秋将换洗的衣服往车上一放,拽着小女孩闪到了千里之外的丛林中。
要不是他即将临盆,受不得瞬移之力,她又何苦牵马慢行,
一个闪现就能将人送回。
“大人对她可真好。”小女孩挣开冥台秋的手,面无表情道。
孕夫肚子一有动静,她这个义母跑得比人亲生母亲还要积极!
小女孩看在眼中,盯着冥台秋的眸光无端带着些冷意。
自那孕夫出现后,冥台秋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肚腹上,连给她开脉都忘了。
眼里只有那孕夫和他腹中的孩子。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她把后脑勺对准冥台秋,蹲在一旁,手指就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地碾蚂蚁。
“我忘了什么?”
小女孩一顿,一脚踩在蚂蚁窝窝上狠狠碾了碾。
“没什么。”
她转身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个多月后,她们抵达了军营,将人安安全全送回。
那女人白天刚热情款待完二人,夜间便做了场噩梦,梦到有人拿着把厨房砍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给自己未出生的嫡女改名。
说若不改,一天杀他军中一人,两天便杀她军中一双,以此类推。
女人大汗淋漓惊醒,并没有当真。
万国摩擦时有,每天死几个人都是常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直到几日后,整队整队的女兵消失不见,他才记起了那个梦,赶紧召集帐中谋士相商。
一查查了两日,却毫无所获,每晚依旧有成批的女兵悄无声息的死去,人数也和梦里的警告对得上。
这夜,小女孩洗完澡回来。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去,刚掀开营帐门帘,便见冥台秋站在她帐中,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
她语调冷冷淡淡。
孕夫最近就要生了,要不是有男女大防,形影不离的冥台秋几乎就要住在他屋里了。
“你刚去哪儿了?”
冥台秋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往她身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