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荣枫找到他,说宇文拓已经残废,希望他能跟南昭联手对抗大夏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他本想一雪前耻,谁知到头来这一场仗成了更大的耻辱。
寒山见西凉大营已经空了,忍不住问男人,“王爷,赫连锐逃了,要追吗?”
宇文拓看着赫连锐领着余下的残兵狼狈往西方逃走的场景,勾了勾唇角,“不必,他与南荣枫联手时,曾经向西凉王立下军令状。如今他大败而归,就算回了西凉也够他受的。”
今晚一战,胜负已成定局。
南昭大军气数已尽,西凉大军对上宇文拓,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寒山长长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也不喜欢打仗,不喜欢看战场上血流成河的景象。”
玄夜抬眼扫过西凉大军撤离的方向,难得地开口,“希望天下能早日大统,百姓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寒山用力点了下头,“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
战事虽然结束了,但是城外到处都是士兵们的残尸。
夜袭过来,宇文拓领着大军休息了一天,便开始收拾战场。
除了伤兵,还有尸体要处理。
当然远远不止这些,那些在战争中被毁的农田和庄子也都需要重新修葺。
宇文拓率领众将士一起帮助梅城的百姓重建在战争中被毁掉的家园。
直到七日后,大军休整完毕,梅城也恢复如初,宇文拓才领着从京城带来的八大大军起程回京。
他们离开时,送别的老百姓将梅城的街道两侧挤得满满当当。
“多谢凌王殿下!您是大夏朝战无不胜的战神!”
“战神!战神!”
哪怕宇文拓和大军已经走远,老百姓依然站在街边久久不愿离去。
而宇文拓的战神之名便在梅城传开,并且随着战争胜利的消息,一路传回了京城。
…………
京城,远离战乱,河畔的画舫里,依然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夜色中的湖面泛着细碎的银光,一艘朱漆画舫正缓缓驶向湖心。
鎏金灯笼在雕花木檐下轻轻摇晃,将粼粼波光晕染成了琥珀色。
悠扬完整的琴音从画舫中袅袅飘出,似有暗香浮动。
“三哥这会儿还有闲情听曲呢?”
宇文择听说宇文执人在画舫,特意过来找他,却现他包下了整艘游船。
还好宇文择赶在游船开船之前上来了。
宇文执的目光一直落在舞姬身上,“为何没有闲情?”
此时,大堂的舞台上,有六个美貌的舞姬正在随着琴音翩翩起舞。
她们广袖轻扬,水红襦裙如莲花绽放,腰间的银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领头的舞姬手持团扇半掩面,眼波流转间,忽将团扇翻转,扇面洒出细碎金粉,在灯笼映照下宛如流萤纷飞。
乐曲节奏陡然加快,舞姬们踏着鼓点旋转,广袖舒展如蝶翼翩跹。
腰间银铃与乐声应和,环佩叮当间,鬓边珠翠也跟着摇曳生姿。
乐曲收尾时,六名舞姬忽然散开,裙裾铺展成四朵芙蓉,仰头抛起手中彩绸。
绛红绸缎凌空飞舞,与灯笼的光晕交织成绚丽的光网,倒映在湖面上,恍若天上云霞坠入水中。
“跳得好!”
站在旁边的宇文择看呆了,一时间竟忘了说正事。
还是宇文执挥退舞姬,侧目看他,“六弟特意追来画舫,不会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闲情的吧?”
宇文择收回视线,言归正传,“宇文拓在南疆大败南昭和西凉大军的事,你可听说了?”
“自然。”
宇文执拿起手边的酒壶替他倒了一杯酒,笑眯眯道,“打胜仗是好事,六弟既然来了,便陪我喝杯酒庆祝一下吧。”
宇文择瞥过他手边的酒杯,没有动,“三哥,你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吗?等宇文拓回来,万一父皇清醒过来,给他传位诏书,那咱们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登上皇位?”
宇文拓微微一笑,端起自己手边的酒杯,将酒一口饮尽,“看来六弟是想坐那个位置。”
宇文择一愣,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如今父皇病重,能不能醒来还不好说,难道三哥不想坐那个位置?”
宇文执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个位置只有一个,我们都想坐,那最终该由谁坐好呢?”
“三哥,不如你我联手,先解决了宇文拓……”
宇文择的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执便不客气地打断道,“对,先联手解决宇文拓,再解决我,最后坐皇位,你这安排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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