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城里,应该有不少做诱口生意的,记得看好你家的娃子。”
九瞿看着穗儿。
他对这个女娃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先不说要不是她扑上来做人质,他还真没把握能在良出手前抓住穗儿。
其次就是昨天自己的道歉被良不管不顾之后,这娃子还知道给自己些反应。
“有这种事?”
良有点慌了,询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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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慌和九瞿觉得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九瞿觉得良是担心自己家娃子,所以慌;殊不知良曾经就是他嘴中的“人牙子。”
良此时生怕自己去了陕州被逮住了。
满穗听了这事倒是没啥感觉,虽然她记恨人牙子,但是也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诱口的歹人是除不尽的。
“哪里没有?遍地流民,卖儿鬻女随处都是,还有做诱口生意的人浑水摸鱼。
在城外把娃子丢了,查都没法查。
城内丢了,也。
。
。
。
。
。”
九瞿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下来了,又说起了别的事。
“去年冬天,解州城也来了不少流民,不少来不及去南面,都在城外聚集着。
据说不少流民都依附着城外的一个女人,她平时就在城外施些粥。
估计是吸引了不少打算去洗劫或是要饭的流民,但后来也没听说那女人的客栈被抢了,还好好的。
应该是纠集了不少流民去处理流民,无论是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还是找死的,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分担了城里不小的压力,城里的达官贵人大概是默许了这些事,没听说要追究。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真不知该说是利害,还是毒辣。”
满穗和良听了九瞿说的话,突然都知道了些那女人应该不是别人,而是鸢。
此时良又想起了鸢为冻死的老人而流的泪,或许她并不是为那老人而哭的,而是她自己?
按理说鸢那里挖了不少山洞,平时也会施粥,那老者并不会被冻死或饿死。
应该是鸢的主张、或者是住在那里的流民,或者说是另外一种“狼”
导致的。
按照九瞿的说法,鸢便是那群狼的头。
鸢,本身也是鹰,许多时候以腐败的肉为食。
可是良还是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去理解她,哪怕她真的有可能记恨着那些流民。
可是他看到的,明明是鸢孤身一人留在那里,是一副要与那些乞丐,或者说流民共患难的样子。
还是说——那老者的死,是“狼”
对“鸢”
的叛变?
虽然良心中想了很多,但满穗只是震惊于鸢的手段,并没有思考什么。
满穗想着,鸢越是恶人,便越可以相信她对红儿翠儿姐妹是真的好。
至于那些可能死去的流民,满穗也没有太多的怜悯,她是见过打算把自己吃掉的饿鬼的。
虽然饿不是他们的错,但饿到失去人性,是需要当走兽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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