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为它们想好了去处
——她要在冬天来临之前,凑齐两床棉被。
苏鸢放好钱票,两姐妹坐下吃饭。
苏菲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大团结,放在苏鸢手边,“姐,这是卖干海货的钱。”
苏鸢惊讶了,“这么多?”
“嗯,”说起挣钱的事儿,苏菲脸上洋溢着笑容,“收购站的大叔说,我们的海货品质好,处理的好,卖了个好价钱。”
鲍鱼海参价格当然贵。
苏鸢将钱推回苏菲手边,“干海货都是你辛苦处理的,这钱你自己收着。”
“姐?”苏菲有些不知所措。
她认识的所有同龄人中,没有人像她一样能拥有这么多零花钱。
别说十元,五角都没有。
她姐姐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她了?
苏鸢见惯了后世的繁华生活,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出格的事,“你也不小了,身上留点零花钱,有事儿也好应急。”
苏菲喃喃道:“这也太多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苏鸢亲昵地摸了摸苏菲的头,
“等姐有了钱,给你几百上千的随便花。”
饭后,
苏鸢顾不上休息,直奔洪英父亲家。
她要尽快解决工分的问题。
“洪叔,您知道谁家有槐木吗?”
洪父似乎遇到什么问题,正吧嗒吧嗒地抽着闷烟,
“苏鸢同志,你有粮票吗?”
粮票?
计划经济时代,口粮严重不足,没有粮票是很难买到粮食的。
因此,粮票比钱财更要珍贵,妥妥的硬通货。
苏鸢沉吟片刻,还是如实道:“有。”
她婆婆刚为她寄了o斤粮票,
还有黎星回给她的o斤,以及她卖鱼挣得o斤,
一共o斤粮票。
洪父起身,磕了磕烟斗里的灰烬,“跟我来。”
苏鸢跟着洪父,来到一座塌了半边的海草房前。
洪父踮着脚,从坍塌的豁口处望进去,“老张头,在家吗?”
他一连重复喊了好几次,屋内方才传出动静。
“咳咳”
伴随着粗噶的咳嗽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从破损的房间内走出。
他打开摇摇欲坠的院门,努力抬起视线看向来人,
“耳朵没聋,听得见。”
洪父又开始往烟斗里塞新烟丝,一根火柴划亮夜空,
照亮了老张头弯成直角的肩背,和他干瘪的有些吓人面孔。
洪父点燃旱烟后,猛吸一口,压下喉间苦涩,
“老张头,你那槐木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