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阴差吗?”
张钦洲:“谁怕了!我这是尊敬!”
司怀:“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遇阴差。”
想着,他愈发肯定张钦洲前半辈子是个骗子。
还是那种有点本事的骗子,所以能把人骗得团团转、赚大钱。
“我不是怕阴差,我是尊敬他们,他们算是阴界的警察,值得尊敬……”
司怀哦了一声:“我遇到警察叔叔还会打招呼呢。”
“不会偷偷摸摸蹲在小巷子里。”
“……臭小子,说了我不怕。”张钦洲嘀咕了一句,快步走向筒子楼。
司怀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说:“不怕不怕,等我以后当神仙了,就封你当个阴差的领导。”
“让阴差都怕你。”
“哦,那我要谢主隆恩了。”
“爱卿免礼。”
…………
周末,司怀开始跟着张钦洲学习道术。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上,大眼瞪小眼。
司怀:“就这样?”
张钦洲反问:“你想怎么样?”
司怀:“我看电视剧里拜师都有规矩的。”
张钦洲:“少看点电视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你以后就是我师父了么?”司怀问。
张钦洲张了张嘴,“是”字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个为上清观奉献了一辈子的老人。
把上清观交给他,他却为了求道离开了上清观。
张钦州轻叹一声:“不,我是你师兄。”
“我要代师收徒。”
司怀好奇地问:“那师父人呢?”
张钦洲:“死了。”
司怀:“……”
“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张钦洲顿了顿,继续说,“师父如果知道有你这么个天生玄骨的徒弟,肯定会很高兴,他就喜欢天资高的徒弟。”
司怀哦了一声,反正都是张钦洲教他,是师父还是师兄无所谓。
张钦洲推给他一本本子和黑笔,缓缓说:“第一课。”
“先记住你师兄的名字。”
司怀:“???”
张钦洲:“我叫什么?”
司怀:“老东西。”
张钦洲:“……如果别人问起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司怀想了想:“姓张的老东西。”
张钦洲:“……”
“抄一百遍就记住了。”
司怀扔掉笔:“我不干了,我要叛出师门。”
张钦洲:“记住我的名字后,咱们就开始学画符。”
司怀看了两眼桌上的黄符纸和朱砂,心痒痒的。
纠结了一会儿,他不情不愿地拿起笔,慢吞吞地写起张钦洲的名字。
“你要知道,我可是道教协会的前会长,华国第一大观的观主,记住我名字,你走出都带风,可以拿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