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武安侯明日去陪驾,这个旨意也是来得不寻常。
钱侍郎恭喜道:“大哥,恭喜,苦尽甘来了。”
武安侯心里却没有多高兴,皇帝突然到了庄园来看他,还下旨让他陪驾,这算是将武安侯府重新摆上台面了,而他现在其实更想和女儿、外孙享享天伦之乐,不太想再参与朝堂争斗。
还有就是皇帝突然的转变,让他心里有些疑惑,因为疑惑自然会有些不安。
钱侍郎没有打扰他们一家相聚的意思,下午就带着钱青和钱大姑娘回城了。
凤绵一家三口和程家一家三口团聚在翠庭园。
由于武安侯夫妇都想离女儿、外孙近一点,所以现在凤绵他们也搬到了翠庭园住着。
晚膳过后,凤绵与谢循一起,陪着娘亲和外婆。
林清弦和程少煦、武安侯则进了书房商量事情去了。
侯夫人今天一整天都是笑容满面的,原本有些风寒的人,还冒着寒风骑马赶路,非但没有因此病情加重,反而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她一边听着凤绵他们说起林家村、清风县和康南府,一边时不时摸摸祝乔的脸又亲亲凤绵白嫩嫩的小脸蛋。凤绵都被亲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看见祝乔和侯夫人都开心,也就随便她们亲亲自己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谢循也被叫去了书房。
侯夫人惊讶问祝乔:“这孩子是……”
祝乔说:“他是夫君收的弟子,叫林朝朝。”
侯夫人了然,原来是弟子。
而谢循被叫进了书房后,林清弦、程少煦和武安侯却向他行了礼,把谢循吓了一跳。
“先生,世子,侯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请起。”
“小殿下,这段时间让您受委屈了。”
话是武安侯说的,谢循受宠若惊,赶紧扶他起来,认真道:“我既然拜了先生为师,就永远是先生的学生,在这里我也就是先生的学生,你们可别这么多礼,我受不起。”
林清弦三人起身,让他坐上座。
谢循:“……”
他看向林清弦,林清弦默默点头。
谢循说了一声好吧,这才坐了上座。
林清弦:“礼不可废,以后正式商议的场合,该是什么礼就是什么礼。”
谢循:“我都听先生的。”
武安侯默默观察着谢循和林清弦的相处,刚才听林清弦说了那些事后,他还有些不相信,也是林清弦拿出了谢循当初那块盘龙令牌,他才信了。
林清弦这会儿把盘龙令牌给回了谢循。
谢循不解:“先生?”
令牌暂时放在林清弦那里,是为了他不暴露身份的安危,现在林清弦把令牌给回他,让谢循感到不安,“先生这是何意,难道要让我走了吗?”
他还不想离开林家,不想离开乖宝。
林清弦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这令牌还是在你身上比较妥当。另外,并不是让你这个时候离开,别紧张。”
谢循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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