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拿出怀里的黑匣子,重新递给了苏杳。
苏杳自然认识那只盒子,里面装的可是庄子的地契。
“李妈妈,这……”
“苏姨娘,大夫人说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苏杳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纹:“我明白大夫人的一番好意,只不过我没福气,没保住那个孩子……又岂能收下夫人的赏赐。”
李婆子拍着大腿笑起来:“哎哟我的姨娘!这地契本就是给您傍身的,与旁的有什么相干?再说了,您替大人挡箭受伤,这情分岂是物件能衡量的?你就收下吧。”
“可是这太贵重了。”
李妈妈笑了,“长者赠,不可辞。往后,苏姨娘好好伺候大人,大夫人说了,盼着你们好,最重要。苏姨娘也要早点将这身子养好,才能为陆家开枝散叶。”
春桃在旁急得直搓手:“姨娘就收下吧,大夫人也是一番好意。”
苏杳面颊通红,终究是接过了匣子,入手的分量让她指尖微微颤。
“那就有劳妈妈替我谢过大夫人。”
李婆子笑着福身告退。
屋子里烛火摇曳,苏杳对着匣子怔怔出神。
春桃却捧起地契匣子笑得眉眼弯弯:“姨娘您瞧,大夫人心里头可是装着您呢!这千亩庄子就是您的底气,往后谁还敢轻看您?”
小丫鬟把匣子往妆台上一放,“这就叫爱屋及乌,大人疼您,大夫人自然也疼您!”
她叽叽喳喳的,却不知道的是刚才陆母去找陆怀瑾与他商量之事……
墨香居内。
“怀瑾,阿杳是个好孩子,可是李大夫说了,她这次伤了根本,怕是以后很难怀孕了。你应该让沈氏早日诞下子嗣。”
正在批阅公文的陆怀瑾握笔的手顿住,狼毫笔尖的墨滴落在奏报上,晕开团墨色的痕迹。
他没抬头,声音冷淡:“母亲,阿杳不过是皮外伤,能调理好的。儿子明日就让石太医亲自调理。”
“可是万一治不好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没有后啊。”
“母亲说笑了,初尧就是我的儿子。”
陆怀瑾抬眼,烛火在他眼底跳跃。
陆母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怎么能一样,他是养子啊,又不是你亲生……”
“母亲!”
陆怀瑾打断了她的话,“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孩子。他父亲是我的恩师,当年托孤给我,我便将他视为己出。”
“你那时候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你对他这些年的照顾也是仁至义尽……可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啊。”
陆怀瑾打断她的话,将狼毫重重搁在笔山上。
“母亲,会有的,可能是缘分未到。”
“缘分?阿杳两个孩子都没保住,这两次小产,怕是身子早就亏空了!沈氏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该为陆家绵延香火。”
陆怀瑾没有反驳,而是掀了掀眼皮。
陆母瞧他不说话,便催促,“你说句话啊!你们新婚夜不是挺好的?还有她从水月庵回来,我也听说你好几日都宿在梧桐苑。”
陆母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是不是她有问题。要不再纳一房妾室?”
他忽然轻笑出声,那笑意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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