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分不清那温热的液体,究竟是谁的。
屋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得窗纸哗啦响,烛台上的火苗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燃尽。
“既然要走,大人早些回去吧,夜路可不好走。”苏杳的声音淡淡的。
陆怀瑾轻轻“唔”了一声。
没有多说别的话。
他朝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处却顿住了步子:“长亭和长风我都留给你。”
“大人,长亭是你的左右手,留在我这不合适。只留长风便好。”
不多时,外头热闹起来,马蹄声,说话声,脚步声。
陆怀瑾立在廊下,望着苏杳窗前那团昏黄的光晕。
灯影里,她的人影被拉得细长,静得像画。
她没有起身相送,连窗都得关得严实,她吹不得风。
他也不想她相送,怕是这一送,他便不想走了。
“驾!”
长鞭划破雨幕,黑马驮着玄色身影冲进沉沉夜色。
马蹄声渐行渐远。
苏杳望着空荡的房间,原本乱成麻的心,突然静得可怕。
春桃抱着药碗站在门边,忍不住问:“姨娘为何不相送大人?大人这一去,怕是十天半个月的……”
苏杳摇了摇头。
春桃叹气,把药碗往前递了递:“姨娘,药放凉了,现在喝吗?”
苏杳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往下灌,她却觉得,这滋味比心里的空落感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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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又捧来碟子蜜饯。
苏杳盯着那梅干,愣了神。
这些是她刚有孕那会儿,嫌嘴里没味特意让春桃买的。
没想到,今日再吃,却是这般情景……
梅干入口,汁水在舌尖炸开,又酸又涩。
苏杳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碟子里。
春桃慌忙抱着苏杳,眼眶也红了:“姨娘啊!”
苏杳含泪而笑,“原来这梅干……这么酸的。”
可那笑比哭还难看,眼泪混着酸涩的汁水往下咽,堵得胸口闷闷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苏杳的眼泪渐渐干涸,终于在抽噎中沉沉睡去。
李大夫千叮万嘱,这小月子还是得好好养着,才不会落下病根。
别说苏杳受了箭伤,就是一般妇人落了胎,哪有不伤大人的。
春桃守在床边,看着她闭上眼,呼吸渐渐绵长,像是睡熟了。
这才敢蹑手蹑脚放下床幔。
她望着床榻上单薄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姨娘啊,大人对您的心,您怎么就瞧不见呢?”
烛火在铜灯盏里明明灭灭,映得她摇头的影子在墙上晃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木门吱呀轻响,春桃抱着药碗退出屋。
床幔后的人睫毛剧烈颤动,心绪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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