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也跟她提过。
“好,我不说,你别难过,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跟你说,暖暖,请你相信我,我最近想了很多,我现,我们的许多矛盾都是误会,我真诚地希望你给我们彼此一次好好谈谈的机会。”
厉庭舟说完,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她躺下去,把身体侧到一旁,不愿意再说话。
厉庭舟并没有走。
他转过身,去探了朵朵额头的温度,换过的毛巾又烫了,他去浴室换水。
盛暖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厉庭舟真挚低哑的嗓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因为吃她的醋,你就非得跟我离婚,恨不得要抛夫弃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傻?
我们是夫妻,她是外人。
你觉得我会为一个不喜欢的人冲动到第一次见面就求婚吗?
我没有不去救你。
如果我们是因为误会而离婚,你不觉得太不值得了?
你的求救信号是s,我听懂了,我去了,第一时间就去了!
差点淹死在只有膝盖那么深的水里!
你为什么不想听?你担心所有的一切真的是误会,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
泪水从她眼尾滑落。
也许很多女人,在面对自己深爱过的男人,都没有一点抵抗力吧。
说他没有心,可他也有。
说他糊涂,他又那么精明,轻而易举地,精准无误地戳到她的心尖。
正是这样,才更让她生气。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却从来都是漠视的,不给任何回应。
她煮的热茶,煲的柔情热汤,一次一次,他不喝。
凉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让她的心痛到极致。
厉庭舟出来,专注地给朵朵换好毛巾,掖了掖朵朵的被子。
再转身到盛暖这边,她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就像她的心一样。
在蜷着。
厉庭舟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快步绕到床的另一边。
她睁着眼睛,长睫被打湿,泪水挂在脸庞上。
似是有千千万万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进厉庭舟的心脏。
他看到她眼角的湿润。
看到过她在他身下承受不住她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