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聿顿了一下,手指攥起,低沉道,“有没有询问其他的?”
老板娘回答道:“没有。”
她回答得干脆,不假思索,仿佛代表了祝鸢的态度。
不过那姑娘的确什么都没问,这年轻的先生是想听到什么回答?
想了想她忐忑地问:“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
盛聿挂断电话。
明明昨天看见她跟姓裴的那么亲密的互动,他强忍着,再次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没有冲进那个小院里,后来等到她回屋,他看见姓裴的就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等到了半夜他才离开。
一颗心轻而易举就被她伤得血肉模糊。
可一听到她想吃他做的炸酱面,他立马就又说服自己了。
盛聿自嘲地笑了一下,舔成他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可就是忍不住要去找她,远远看一眼,也能稍稍填补他内心的空缺。
他真的太想她了。
想抱她,想吻她,想听她叫他聿哥,软软的语调,娇嗔的语调,恼羞成怒的语调。
梦里听的,抱的,哪能比得上亲眼看到她。
盛聿看着办公桌上的一个卡通灰狼的摆件。
是祝鸢买的。
摆件的边缘都被人摸圆润了。
手边的文件好一会儿都没有翻动一页,直到司徒进来汇报工作,他才收回视线。
司徒隐约察觉到盛聿的气场不太对劲,这种感觉八成跟祝小姐有关。
不想撞见这一幕,他正想待会儿再进来汇报工作,盛聿却抬眸扫了他一眼,“去哪?”
“我待会儿再进来。”司徒转身就要走。
盛聿看到他那副欲言又止,又不像恩佐那么油嘴滑舌不知道说点好话搪塞一下的样子,无声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心情不好。”
司徒微微蹙眉,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盛聿瞥了一眼他拿着的文件,“有正事?”
他点头,走过去,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盛宏伟那天的确在离城,不过他没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是开的私家车,我们调取了道路监控,他是在我们将要离开离城的时候才到的。”
盛聿翻了一下司徒递过来的文件,“看来,他跟那个人有合作。”
真是没想到,他所谓的亲人,一个个的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
司徒点头,“否则他怎么那么凑巧去了离城,又被人暗中打了一枪,他跟那个人勾结,做了不少损害盛氏财团的事,难怪他不敢承认。”
而盛聿手中拿的文件,正是盛宏伟在海外的产业。
盛聿翻开一页又一页。
资金如此庞大,不单单是从盛氏财团拿走的。
原来那个人要的是这个。
盛聿冷笑。
难怪当年外祖父临终前说出那番话,想来他老人家也是有所察觉,但又给对方留了退路,希望对方能醒悟。
只可惜,那个人丝毫没有体会到外祖父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