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桌台,几份水果有点放不下,有些香蕉已经生出斑点,淡声“水果拿去丢了。”
林听雨觉得他有点浪费,那些果蓝她不洗不削,他就不动,放不久的都坏了。
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都不吃?”
人坐床上,拿着电子笔在平板上画图,菱唇微启“没人削。”
“可我削了,你也嫌这嫌那。”
一定要削两个以上,只吃一个,其他也挑,买的牛奶不喝,动不动就不想吃,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大少爷毛病还挺多。
最后都是林听雨跟吃剩饭一样吃掉了。
陈迟闻言,放下平板,他刚拆了纱布,病娇的伪装散开,又回归冷峻的原貌,一抬眼就是英俊到凉薄的神色。
“你觉得,我是在矫情?”
林听雨抿唇,是,有那么一点。
看她这反应,陈迟闭了闭眼,笔在画好的结构图上,补了一个大大的叉。
似乎又觉不够,在旁边潦草写了一个蠢字
再图也没心情了,他起身,从储物柜拿出一样东西,向人招手“过来。”
姑娘乖巧走过去。
这些天,姑娘对他有求必应,事事都顺着。
“帮我剃个头。”
“啊?”
好端端的剃什么头?
做不擅长的事,她没把握,更何况这个人还带着伤,她不敢。
“我不会,没帮人剃过头。”
“那你挺荣幸,有我给你当实验对象。”
林听雨看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真是。
“去理店吧?”她提出折中的办法。
陈迟侧头“买了不用,吃亏,我不吃亏你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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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后可以用,你觉得亏,我还可以给你转钱。”
闻言他淡淡“我自己来,伤到了麻烦帮我叫一下医生,这倒不为难你了。”
这话一出,立马掐住姑娘七寸,连忙“别,我帮你,我帮你。”
“不过先让我看看伤口。”
姑娘小心翼翼拨开那片头,看着上面的缝合线,几乎横贯了整个后脑勺,触目惊心,心口顿时疼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上了。
之前缝针剃的头面积够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挪到卫生间,陈迟拿起推头,给她演示了一遍“按这个键是启动,往头一推头就剪掉了,知道吗?”
姑娘没碰过这玩意,开了开关,轻轻往人头上尾处试了试,看见头少了一块觉得神奇,她又推了一下。
“真的要剪吗?”
陈迟一错不错看着。
拜姑娘所赐,现在镜子里的自己,顶中央没了一个角,像被雷劈了一样,尧是他颜值再高,也顶不住这个中间没了一道的杀马特型。
他睇了一眼镜子里的姑娘,问
“你觉得我这样能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