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婉拒。
白芷却道:“好啊,那就一起住下。”
她难得笑的贤良淑德,甚至露出了无害的小虎牙。
…………
佣人们早就整理好了客房。
白芷刚一进门,夜九暻就后脚跟了上来。
“为什么要把她们留下来?”九爷换上了浅色的家居服,褪去了衣装革履下的凉薄冷冽,变得柔和矜贵了许多。
白芷实话实说:“看戏啊。”
夜九暻更郁闷了:“你明知道她们祖孙对我心怀不轨。”
“夜九暻。”白芷镇定从容:“在你死之前,她们会一直对你心怀不轨、”
夜九暻:……
白芷忽视掉九爷无可奈何又麻木的俊脸。
继续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前日防贼的,与其被动防守着她们算计你,不如从根源上掐断了他们的痴心妄想。”
“叩叩……”门外,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
周恒站在走廊上,看着房门大敞的两人,笑道:“我一猜九暻就在白小姐这。”
“姐夫,你找我有事?”夜九暻问。
周恒点了点头,面露凝重;“是关于徐梦娇的。”
…………
周恒将徐梦娇和李淑华的算计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九暻。
“一会她会借着做噩梦的理由来找你,然后在你身上撒下迷情粉,第二天一早,李淑华会带人来过来,亲眼见证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夜九暻不屑一顾的冷嗤道:“她以为我夜是什么地方?任由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周恒道:“主楼的佣人们到时候会被徐梦娇求来的符迷了眼。”
“哪又如何?即便让她进来了。”夜九暻眼底藏不住的厌恶:“区区迷情粉,就想让我束手就擒?”
“你别小瞧了徐梦娇。”周恒尽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陆家这些年,可是供奉了一位高人,想必那迷情粉,也并非普通的东西,我怕你真的招架不住。”
夜九暻面不改色,被激出了几分火气:“尽管让她来试试。”
白芷“啧……”了一声:“那种迷情粉,我是听说过的,有些邪道想要逼迫同道双休,用的就是这种东西……”
“那药力,别说区区凡人了,就连一些修道者,也难逃毒手。”
“你……”
白芷拉长了语调,目光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颚,逐渐下移……
眼前一片漆黑。
是夜九暻用有些微量的掌心,虚虚的盖住了她有些放肆,带着审视的目光。
“闭嘴,闭眼。”夜九暻语气闷闷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他可不想从她的嘴里再次听到‘你有病吗?’的‘实话’。
“咳咳……”
周恒难得看到夜九暻吃瘪,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忍着笑意咳嗽了一声。
“他们陆家既然抱了这种心思,就不得不防。”周恒提议:“九暻,要不,今晚你出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