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现在起,你就要以南山先生示人,我不这样叫,那该叫什么?”沈如意笑着看他,“吴忧无忧,是你亲人或是母亲的期盼吧,希望你一生无忧,我猜测的没错吧!”
“果然不亏是……”安旬在边上,季文川没透她的身份,坦然认可,“是我母亲的愿望。”说完这话,立即问道,“如意姑娘想干什么?”
沈如意道,“行了一夜路,先生先吃个早饭暖暖身子,然后,我带你们在江家村散散步。”
清晨,山间庙宇薄雾轻笼,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鸟儿们在枝头欢快地跳跃,清脆悦耳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长平提着食盒推门进房间。
长安正在跟宋衍回复山下情况,“回禀王爷,昨日一天,如意姑娘……”把江家村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简宗年没吭声。
郑煊泽兴奋的很,一副看到好戏的样子,“看看,老姑娘居然把姓吴的姓安的都叫过来了,肯定有一场大阴谋。”
宋衍看了眼表弟,捏捏眉心,“先吃早饭。”
长平赶紧把食盒摆上来。
吃过早饭,宋衍对简宗年道,“捎消息给邱长史,不管沈如意做什么,都不要阻止,甚至……”
“是,爷。”简宗年去安排,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那边……”
“拖着他们,必要时,让他们杀过来。”
“好。”
郑煊泽气不愤的叫道,“表哥,你就不该迟疑,当天他们杀过来时就该把他们一个个杀光,只留一个送到皇帝面前,看他们还怎么狡辨。”
宋衍耐着性子问道,“都几个月了,你不回去看看妹妹?”
提到妹妹,郑煊泽瞬间熄火,嘟哝道,“她那么聪明能干,要我回去看什么。”
宋衍:……
江家村大张旗鼓的进行农耕活动,很快引来了衙差,他们挥着大刀朝村子里冲,刚到路口就被人拦着。
衙差头子丁巡捕也不看常顺穿的是什么制服,一脸凶神恶煞,挥着大刀就要把常川等人制服。
两厢厮杀,狐假虎威的酒囊饭袋那是王府一等侍卫的对手,很快被制服,沈如意叫常顺把十多个衙差都绑了。
季文川转头:“你要把事情搞大?”
“不然我叫南山先生过来干嘛?”
季文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哪个是你真名?”
她回道:“沈如意。”
“你想干什么?”
“希望先生写一篇既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的赋论。”
“沈姑娘自己完全可以。”
“我一个女人要一世英名何用,再说了我不会写。”
“可你做的这些都是留名青史之事。”
沈如意朝季文川嫣然一笑:“所以才请先生出山啊!”
没等季文川出口,她再次说道,“我呢,就算心中有些小想法,但真写不出什么诗赋策论,先生大才高义有文笔,如意刚好有点小聪明,咱们合作,你明我暗,怎么样?”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季文川悠悠道:“在接手江家村之事时,你已经把我算计进来了,是吧?”
“嘿嘿……”沈如意脸皮颇厚道,“看先生说的,哪是什么算计,咱不都是希望太平盛世,百姓安居嘛。”
好一个太平盛世、百姓安居。
季文川目光深邃,思索许久,终是缓缓点点头,“既然你已拉开了南陈国序幕,老夫就看看南陈的盛世能不能让战争停的更久一点。”
“多谢先生,先生果然大义。”
季文川轻笑一声,“我想某人更厉害吧,能让十国停战十年。”
“嘿嘿……”沈如意故意不接话,“那先生准备怎么写赋论?”
一日后,南山季文川一篇《岁赋论》传遍南陈国京都——建康,在城内肆意流传,引得无数文人学子奔向互读。
“……既有岁赋、却无郢田、让百姓何出田之赋、城郭之赋、宅税、地税之类也……”
“何止此,丁口之赋百姓岁输身丁钱米是也;杂变之赋牛革、蚕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