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让他知道她的底线也好,觉得合适就处着,不合适就早点断了来往。
“没有就好,我去收拾屋子。”
唐琳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收拾什么?”
冷卉转身往外走,“我去收拾我的那间卧室,以后我要和你分房睡,免得耽搁了你谈恋爱。”
唐琳打了个哈欠:“分房睡也好,天气越来越热,你黏着我睡热死了。”
冷卉出了门,甩手把门关上,“说的我有多想和你睡一张床似的。”
房子总共五间房,其中西北方向那间做了厨房,东北那间做杂房,东南那间就是现在唐琳睡的那间,中间是堂屋。
冷卉要收拾的是西南那间屋子,面积和东南方向那间差不多大,只是墙壁有些斑驳,用黄泥补上了,但好看不到哪里去。
冷卉想着哪天去弄些石灰回来,把这间房的内墙重新粉刷一遍,一面墙再放上大衣柜,正中摆上一米八的大床,再加一个书桌,闺房也就基本布置出来了。
。。。。。。
自从过了年,已经几个月了家里的棉胎一直没有晒过。
搬了家,现在住在一楼湿气重,趁着今天太阳好,冷家几房的棉胎都抱出来晒了。
到了半下午,孙小娟和冷婆子手拿根棍子,对着棉胎就是“噼里啪啦”地拍打起来。
那扬起的灰尘如同烟雾一般,在院子里肆意飞扬。
齐老太太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被这股灰尘呛得不停地咳嗽。
她赶忙捂住口鼻,眉头紧紧皱起,“哎哟喂!冷婆子,你们婆媳两个这是干嘛?弄得这灰尘满天飞的,还让不让人活啦?”
冷婆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不以为然地回道:“哟,齐家老太太,我们这晒被子呢,难道你家晒被子不拍打?”
齐老太太捂着口鼻大喘气,看着漫天飞舞的灰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晒被子是要拍打,但你们能不能讲点公德心,把被子抱到院子外面去拍打?”
“抱到院子外面拍打难道就没灰尘了?”冷婆子大声回怼:“那灰尘一在空气中飘荡,还不是一样飘得到处都是。你要我们抱去院子外面,那等于是脱了裤子放屁,不是多此一举么。”
齐老太太实在受不了空气中的灰尘,小跑到院门口迎风深吸了口气:“你个婆子讲话怎么这么粗鲁,在外面拍打,巷子里的风一吹就飘走了能一样吗?”
“我说你别没事找事,拍打棉被有灰尘值得你大惊小怪的,非要我们抱到外面去,你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齐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气呼呼地争辩道:“大家住一个院子里,你做什么事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灰尘飘得到处都是,连呼吸都不畅,说你还不能说,你这是故意找事是吧?”
冷婆子也急眼了,把棍子一扔,反驳道:“我怎么就故意找事了?我看你才是故意找我的晦气。我们住这里出了租金,这院子我就有使用权,在这院子里我想干嘛就干嘛。”
齐老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她:“你这老婆子能不能讲点道理,别跟我胡搅蛮缠,惹恼了我信不信把你们全赶出去?”
冷婆子也不甘示弱,向前一凑:“有本事你就赶,你收了我们的租金,想赶我们走得赔我三倍房租,你赔我就立马就走!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黑心的地主老财,晒个被子也要叽叽歪歪,不就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吗?”
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越吵越凶。
冷永康加班回到家,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个老太婆在掐架,孙小娟站在中间拦着,时不时还要受双方的连累,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住手,住手!你们在干嘛?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们就不能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