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就好。”薄闲呼吸一紧,躲开他的目光,站起来,拿出吹风机,“过来,先帮你吹一下头发。”
时星澜的头发比一般男生要长一些,如果不吹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
吹风机的嗡嗡声驱散了尴尬,时星澜感受到薄闲的手指穿过自己头发,伴随着温热的暖风,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安心的享受着这一刻。
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时星澜没多在意,暗暗在心里嘀咕,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
kg团的三个人里,只有时星澜没染发,黑色的发丝柔软,吹好后顺从地贴在脸上。
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软。
薄闲看着时星澜隐藏在黑发间的耳朵,又想起之前他连耳根都红了的模样,是挺软的。
薄闲站在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吹完头发,将吹风机收起,撩了撩时星澜的刘海儿:“好了,床上躺着,给你的膝盖上药。”
“嗯,麻烦你了。”
时星澜原本梳了个大背头,现下有了刘海儿,看上去年纪小了不少。
睡衣是浴袍样式的,薄闲顺着时星澜的腿,将睡衣往上推了推。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动作一顿,一股热意涌上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提问:闲崽怎么了?
薄闲触电般收回手,他指尖微微蜷缩,像被烫到了一般。
刚才短暂的触碰,他意识到一件事:时星澜似乎没有……穿内裤。
时星澜脑袋轰的一声,他去洗澡的时候,只拿了睡衣,忘了拿贴身的衣物,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试探着叫了薄闲,结果没听到应答,只能先从卫生间里出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被带跑了思绪,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我,我……”
他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双手揪着睡衣下摆,脸红得厉害。
薄闲脸上的红意还没消:“咳咳,怪我,之前忘了告诉你内裤放在哪里,我去给你拿内裤,保证是新的!”
新的……
难不成还有旧的?
时星澜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发散的思维。
片刻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地反驳:“……我没哭!”
背对着他,在柜子里翻找东西的薄闲听到他细若蚊蝇的声音:“就是,太丢人了……”
声音很软,透着点懊恼,像一根羽毛,悬浮在心尖之上。
薄闲动作一滞,嘴角下意识扬起:“不丢人。”
他拿了没拆封的内裤,递给时星澜:“你去卫生间换,还是我出去,你在床上换?算了,还是我出去吧,你的腿不适合多走动,你换好了再叫我,我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