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长年总管,」她为了避免自己开始联想起——如何被太子殿下压在床榻上/或是把太子殿下压在床榻上,上下其手却找不到正确插座的——种种不可言说香艳画面,忙甩了甩脑袋,严肃道,「您平常辛苦了,太子殿下赏下来的东西,您不如带回去自己吃用?」
长年顿时苦了脸,「袁洗马可别折煞奴才了,太子殿下晚间尝了御厨新造的鸳鸯酥,甚觉咸香酥脆大为可口,便想着让您也品尝一二,您若推拒,岂不是寒了太子一片……爱下之心?」
她看着长吁短叹的长年,暗恨自己为何媚上奉承的演技远远比不上对方呢?
瞧长年总管今年不到十八吧,却是长袖善舞舌灿莲花,一副随时都能为太子殿下剖心肝的赤胆忠诚……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那我收下便是,就有劳长年总管帮我谢谢太子殿下的隆恩了。」她只能乖乖收下那只食盒,但也不知怎地,忽地脑子一快,嘴一溜,「——不过这应该叫鸳鸳酥吧?」
那个,鸳鸯的鸳是公,鸯是母……
长年一呆。
「没事没事,我走了。」香芹连忙摆手,带着闯祸的嘴慌慌张张上车去了。
良久良久后——
在远得要命的另外一端,那架宽敞尊荣如小房子的太子御辇内,执述太子依然在灯下伏案振笔疾书,批小山般高的奏摺,发下一连串重要的钧令。
他察觉到长年悄悄地上了御辇,头也不抬地问:「……她吃着可好?」
长年没敢说自己忘了盯着袁洗马千万先尝几口,因为他从两百辆车子外一路骑马回御辇,脑中不断回荡着……
鸳鸳酥……鸳鸳酥……鸳鸳酥……
简直风中凌乱。
但是万万不可对太子殿下如实以告,不然这事情可大了。
「咳,回殿下的话,袁洗马喜欢得紧。」他硬着头皮道,「还让奴才一定要跟太子殿下您说一声——多谢殿下隆恩盛情呢!」
……论化繁为简加油添醋高手,舍长年总管其谁?
执述太子抬眼,深邃眸光刹那间熠熠生辉,似有喜色霞光流动,越发俊美得不可方物。
「……她喜欢便好。」他轻轻道。
香芹当天晚上做了个热腾腾暖呼呼黏腻腻又销魂蚀骨的春梦。
她梦见了自己被压倒在一地芬芳甜香扑鼻的蔷薇花瓣中,身后有个高大矫健的男人不断轻叼着、舔弄着她敏感雪白的后颈……灼热的呼息令她不自禁起了阵阵酥麻的颤栗……
是……谁啊?
她昏昏沉沉,努力想在梦中睁开眼,但是却只听到了自己嘴边逸出了一声羞人的娇喘……
「芹芹……」
——香芹熊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