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
周见津的声音……
我是不是做梦了?
房门被一脚踹开,靠近门口的浴室玻璃门被震碎了一地。
走进来的人……好像是周见津。
我甩掉眼角的泪,又拼命地眨眼,企图让自己视线变得明亮。
但我依旧看不清。
来人朝我步步逼近,他几乎是跑过来的,嘴在动,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能哭,不管来人是谁,我现在都是被动状态。
我心下特别绝望,只能一边哭一边摇头求着他不要伤害我。
等人靠近,我看清了,鼻头一颗痣,手臂一道疤,是周见津。
那一刻,我坠着千斤砣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他把我手里的绳子解开,撕掉我嘴巴上的胶布,我已经哭到抽搐,没了力气,任凭他把我搂进怀里。
这次我听清了,他在对我说:「没事了,我来了。」
他伸手把缩在他怀里的我的碎发撇开,又用手帮我擦干净眼泪,我看到他的手在流血。
被刚刚碎掉的玻璃划了好几道口子。
我颤抖着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企图帮他止血。
他看到我手上被麻绳勒红的印子,眼眶一瞬间红了,带着哭腔不断重复:「对不起,微微,我来晚了。」
「救护车马上到了,你不要乱动哦。」
我听话地靠在他怀里不动,但周围温度好像在渐渐升高,我感觉呼吸变得急促,周见津帮我把空调打开,但无济于事。
我挣扎开周见津的怀抱,上手去扯他的衣服。
他愣住了,声音沙哑:「微微,不要这样。」
「可是我很难受。」
我近乎迷离,意识把我抬到无人的荒漠,身体极度渴望水的浸润。
我环住他的脖子,不顾他的反对和躲闪,胡乱没有章法地亲下去。
他脸上爬满了红晕,眼底爬满点燃的焰火,热烈冲破他仅存的理智。
临行之前他依旧小心翼翼问了句:「你不后悔吗?微微。」
我摇摇头,让他别磨叽了,我快难受死了。
薄散的黑夜叠上一层有频率的滚烫。
他手上流的血星星点点布满了白床单的各个角落,以及我的身上。
天色见亮,迷雾退散,我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我闭着眼在捡拾理智,累得只剩呼吸。
周见津却好似充满电的复读机,在追问我:「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会不会也像我吻你一样吻你?」
他的手在我的腹部画圈,最后指点一处,问:「他应该到不了这里吧?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