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的胃部最难修复。”邶絮继续补刀。
“都说了是冰封……算了,懒得理你。”江铃许挖完白菜,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邶絮后边,陌生的地方,要是走散就更难存活了。
两人在废弃的城镇走了十几公里,菜倒是收了不少,信号方面则一无所获。
邶絮在手表上做了记号,“我们先回飞船吧,明天再想办法。”
“哦。”
江铃许操纵轮椅,完成了漂亮的转身。
返程比来时方便得多,路都开过一遍了,平坦无阻,除了——
江铃许看着某段路多出来的一小堆荆棘,又看到角落里没藏好的那个金灿灿的小球,突然觉得邶絮没说错。
这只仓鼠搞不好就是想跟他们玩。
三十年,长了年纪,不长心智。它可能很小就独自生活了。
难道这个星球只有这只仓鼠吗?
江铃许叹息,本来以为有多一些幸存者的。
“嗯?怎么不过来?是怕了吗!是怕了吧哈哈哈!”小仓鼠跳出来,用极短的手叉腰狂笑。
江铃许:“……”
她看了邶絮一眼,准备推他去和仓鼠玩,没准能套点话。
邶絮逃避视线,若无其事地眺望远方,开玩笑,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淘气的幼崽,以前阳所长的孙子孙女都是这么淘气,让人一个头四个大。
江铃许板着脸,“你要干什么!”
仓鼠仰头,“惹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过不来了吧?道歉!道了歉我就放你们过来!”
“我刚刚道过歉了。”江铃许依旧板着脸。
本以为仓鼠会撒泼,没想到它低头回忆了一会儿,认真点头,“确实,那要赔我一个洞!”
“都说了你的洞没坏!”江铃许轻哼一声,把电动轮椅开到荆棘堆旁边,用树枝三两下把荆棘推远,“不要无理取闹,有事说事。”
“你,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小仓鼠看着辛辛苦苦堆好的荆棘条被轻易弄开,仰头张嘴大哭。
声音尖细刺耳,穿透力极强。
邶絮皱眉摇头,“你也太恶劣了。”
江铃许转头瞪过去,“你好意思说别人?!”
呜哇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江铃许把树枝调转,用干净的那头戳了戳嚎啕大哭的仓鼠。
仓鼠慢慢止住哭声,用爪子擦擦眼睛,时不时偷瞄江铃许一眼。
“说话,想不想?”江铃许提高音量。
仓鼠一激灵,点点头,“想、想的,但是你们也出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