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看着游行的笑脸,随手捞过了走廊边缘摆着的一本书,他盖住自己跟游行的脸。
在风吹云荡,周围都是青涩气息的校园里,露出了两个青年人乌黑浓墨的发跟修长瘦削的手。
云卷云舒,花瓣清幽。
薄沨口嚼口香糖,看了眼走廊,开玩笑道:“我日,那两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谢淮让薄沨跟自己一起来上课,他捏薄沨的两腮,盯他:“那是你哥跟你二哥。”
薄沨马上改口,“我就说!这是谁,这么伤风败俗!”
谢淮觑他,“你对你哥,凶神恶煞。”
薄沨:“你能看到他笑吗?”
当谢淮思考这个问题,看着游行芝兰玉树地贵公子样站在自己课室门前时,同学开玩笑说:“喂!谢淮!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谢淮皱眉,又听同学抱怨,“谢淮,你认识游大监察官啊!”
巴拉巴拉。
谢淮做好心理建设才走到屋外,游行看着他,“随我走。”
谢淮想杀人。
“薄沨生日。”
谢淮:“……”
“去不去?”
谢淮想跑。
游行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受欢迎了。
“你喜欢我弟的话得赶紧,季蕴是他未婚妻,等季蕴生日,我就会——”
“你说什么?!!!”谢淮激情打断,“什么未婚妻,什么生日,什么喜欢?”
游行没见到年轻人这种架势,咳了声,“蛋糕店,去不去?”
谢淮后知后觉,等他拿着蛋糕,游行美滋滋地吃冰淇淋时,陈露杀刚好开车路过了游行面前。
游行看到陈露杀,马上扔了冰淇淋。
谢淮抱怨,“十好几块呢!你浪费粮食啊?!”
游行看到了容倾,对方曾经明令禁止他吃冰的,吃辣的,弄得搞到现在,什么麻辣香锅,小龙虾,他都素成和尚了。他觉得扔冰淇淋显得自己太幼稚,于是他打开了烧烤,吃着麻辣肉串,更加无畏地看了回去。
游行对谢淮说:“过期了。”
谢淮看着蛋糕,“你为什么要我去送,你不自己去。”
“那我让季蕴去。”
谢淮改口,“呸!”
容倾神色明显不悦,陈露杀对容倾说:“我感觉,你需要警惕一下人鱼那边的人。”
“我发现,季舟槿曾经出现在我母亲露莎下面的便利店。”
容倾点头,游行吃完了肉串,心满意足。
容倾问他:“开心吗?”
游行无所谓,“开心啊,吃东西,当然开心啊……”
晚上,容倾都没咋搭理游行。游行反倒是乐不思蜀,他一个人快活地打游戏,给自己煮饭。对方晾他他也晾,不知道谁整死谁。容倾一个人孤枕难眠,盖着被子,游行爽完了,就去探容倾的眼睛,湿润的痕迹从他指尖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