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责骂了游痕,说他害得弟弟落了水。
游溯笑着,随后,他又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以致于,那股笑僵在脸上。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抽出匕首,甩掉他,而李婉吐出一口血,在游溯的掌心,他想啊的大叫。
可是喉咙嘶哑,于是只能够嗷的哀嚎。
无声的嘶吼穿破车辆飞驰的轨道。
雪,就这样悄无声息,如云雾一般飘洒。
游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心痛。
他蹲下身,捂住自己的眼睛,又马上站了起来……
只有青涩无知的薄沨还在问:“嘿,这人怎么死了啊?”
谢淮观察游行,陈露杀走过去,说了声:“节哀。”
游行心口堵,“我父亲,其实很厉害的,是吧?”
“他说你,很厉害,很自律的。”
陈露杀扯开嘴笑,“不,我怂。”
“我哪里有勇气替老师复仇。”
“我也没有,我也怂。”游行眼睛望向天空。
纯白的雪覆盖住一切,容倾又跟他隔着一寸银河的距离遥遥相看。
容倾在他的面前模糊着走过来。
修长的手举着一柄大黑伞。
容倾的声音平淡温和,说了声:“你看什么?”
游行继续吃棒棒糖,“你好看。”
容倾不管周围,搂着人腰往温暖的地界走,回头似有若无望了下湛海高中,笑说:“这雪,下得挺大的。”
“可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容倾带着游行往无人路过的教学楼走,眼角余光又看到熟悉的身影默默跟随。
他一直都很反感别人毫无边界的试探行为,但也搞不懂,容致书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追求分开他跟游行。
其实作为一个“工具”,他真的物尽其用,为神界为湛海竭尽全力了。
曾经,是如此。
现在,容倾捞着游行的腰,进了没有人的教室。
哐当落锁。
游行回过神。
等他反应过来时,容倾压着他的腰,他已经靠到了讲台旁边。
游行感觉,容倾身上的气压很低。
多半是要……
游行一双手从口袋中放出来,揽上容倾的脖子,盯着他,“有人。”
容倾目光如炬。
“所以呢?”
游行看他,眼神清明,“没有那个吻,也就没有我跟你的今天。”
容倾没答,默默地垂眼看他。
从当初心慌气躁的那个吻开始,到如今,他占有游行已经无数次,对方甚至都没说什么。当然也抱怨,不过到底是有很多东西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