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窸窣声。
“岁岁平安。”
游行不知道他惦记个什么劲儿,他迷糊地被容倾的唇碰住耳垂,声音有些低,“岁岁平安,阖家欢乐,有什么问题吗?”
容倾从背后搂住人,靠近。
他主动亲游行汗湿的眼尾,吻去他眼角的泪。
“对啊,但我就是想不清楚这个问题,有必要吗?岁岁平安,平安喜乐——”容倾疑惑,“到底是希望什么呢?”
“你知道,恶魔无处不在,如果不彻底摁死凌逐臣,他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我一直都不懂,到底为什么?”容倾继续问,他摁住往前跑的游行,听他喊他的名字,轻轻的,又说:“帮我想一下?”
游行脑子昏沉,抱怨了句,“容倾,我吃不消。”
“咳咳……”游行被沉重的回忆一瞬折磨,有些喘息,他听容倾说:“娶我要费很多心思的。”
游行回过神,反问:“你不能嫁我吗?”
容倾继续思考那个岁岁平安的问题,决定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他凝视着那截脖颈的弧度,转瞬又亲在游行的耳后,在他耳边吐息:“你可以的。”
游行任由他胡闹。
可还是觉得容倾力气大到惊人,他昏过去了好几次。
等到隐约梦醒时分,昏暗的天光映入眼帘,他才发现容倾心事重重,仍然倚在窗户边思考问题,恍若带着无尽的探寻。可游行是真的累……
他感觉,很疲惫了。
在这个末世一般的日子里过日子,的确是很难。
第二天,容倾起床,起身扔给游行制服跟外套,又道:“你先去我们念过书的高中,我等会儿过去找你,游溯找我叔叔求情不成,他跑了。”
游行打了个哈欠,惊问:“现在七点,我昨晚三四点才睡,你……你……”
容倾耳根子红,他走过去,手撑在床铺上,反而是看向游行,安静说:“那你,到底,去不去呢?”
游行被逼得没办法,暗自吐槽,“都会色·诱了,厉害啊。”
容倾:“那乖宝宝到底去不去呢?”
游行体力不如容倾好,特别是在床上。
他想气极反笑的,但是想了下,点头说:“你为什么要不跟打招呼就走?”
容倾:“我去处理事情啊,要跟你打招呼吗?”
游行推他,拉了脸,抽他,“狗东西,给你弄死了!”
“你给我等着!”游行因为容倾昨晚哄他说陪我一下,就胡闹到天光。
搞得游行现在特别后悔,恨不得弄死容倾。
可游溯……
思考到游溯,游行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