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容倾觉得自己很病态,对游行有如欲壑难填般的欲望。
这才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可是,不对,他爱他,很爱他……
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
爱是热恋,迷恋,是占有,是伸出去想要缩回的手。
是触不可及,是心心相印。
可是为什么,他如此焦躁?
容倾咬牙,游行温柔地缠他,露出沉醉的表情。
他终于说:“乖宝宝,你告诉我,哥哥到底应该怎么做?”
昨晚,游行没有给容倾答案。
他说:“我挺喜欢你说骚话的。”
容倾深吻他,突然顿了下,搂着人的腰,又去了床上。
“那我现在说?”
“嗯。”
……
容倾厌恶极了这种失控的感受。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游行继续咬他的脖子,又道:“道貌岸然的君子。”
容倾旋即深吻,捞着人的腰碰住了墙。
游行,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容倾的肩上,容倾非常痛苦地看他,咬住他的嘴,悲哀地问:“你告诉我啊……”
游行含情看他,眼尾沁着一丝红。
他的手,搭在容倾的脖颈上,但他仍然不能够心慈手软,又说:“那你,要我——”
“疯子!”游行大叫了几声,却被容倾凶狠地捂住自己的嘴,警告:“不准说话!”
游行掉了几滴眼泪。
电梯门徐徐开启。
其实,负一楼没什么人。
四处都是黑的。
容倾扶住游行,游行的手扒住墙壁,骨节撑到发白。
游行喘息,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脸,才道:“容倾,你得真的学会接受不我存在的日子。”
“不接受!我不接受!”容倾烦躁地撕开自己的衬衫,“我绝对不接受。”
容倾掰高游行的下巴,“我绝对不接受你不是我的,我不接受,你听到没有?!”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容倾凶恶至极。
“你知不知道,每天对着这些人虚与委蛇,我有多累,待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有多累?”
“我凭什么要是人类的保护者,我不是他们的附庸,我也不想保护湛海,你听到没有?!”
“你听懂没有!”
游行摸他的脸,“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然而你知道人这种生物,骨子里就带着自私的基因,难道,天使就一定要是纯洁,不能够有私心,难道,天使只能够为人类做奉献,不能够有自己的欲望?”
游行揽住他的脖子,沙哑的嗓音在容倾耳畔呢喃,“你来我身边,对我是很大的邀请,我没法不行动。”
“只是——”容倾眼神又变得凶狠,游行颈子又被捏住了,“你小瞧我?”
游行是看不懂这大小姐脾气的容倾,可美人,自然是有很多优待。
“你!”容倾气煞,“我要弄瞎你的眼!”
容倾气到不行,左手狠狠地捏住了游行的脸。
游行受不住容倾的手段。
不一会儿,就泪眼婆娑地掐住容倾的手臂,低声骂:“你,你混蛋!”
游行看车灯打过来了,他盖住自己绯红的脸,又掉眼泪,“你怎么老是欺负我,谁要你管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游行真哭,一秒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