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对人第一面就说什么下贱,说什么肮脏,”游行气极反笑,“凌逐臣一点家教也没有!你也是一样!”
“墙头草,两边倒。”
游行气不过,踹了床腿。
可容倾,是不会纵容的。
容倾摁住眉心,解释道:“他脾气双标了点,心还是很软的,你别跟他计较——”
“你他妈的,说谁是墙头草?!”凌雾撸起袖子,“不就是小时候凌濛抢了你的蛋糕,你真的是惦记一辈子哦!”
游行竖起双目,“那是我哥哥给我买的最后一块蛋糕!我都没吃到,他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买就是了啊!区区一个蛋糕。”凌雾真的是脑子发昏,“你要什么没有?”
很是突然地,凌濛甩了他哥一拳,他变成了独臂,又道:“实在是抱歉,当初是我不对,我哥这个人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他伸出手,“其实是我手臂异化了,必须要砍掉,但你似乎不是会随便动手的人,所以,很抱歉。”
凌雾被戳中了心思,反而是搓了把凌濛的狗头,叹气道:“那你去抢他的蛋糕做什么?”
“饿啊!”凌濛道:“都吃不上东西呢,教廷也不给含山孤儿院的人发饭吃,不信,你问顾南澈?”
游行才恍然大悟,“哎,这事儿是游溯的锅。”
顾南澈走过来,他跟游行目光交接,摁了摁圆珠笔。
容倾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好好思考美色惑人四个字。
“这还不是那个李婉纵容的?”顾南澈道:“阿行,你也知道,李婉对容家有恩,当初阿倾能够活下来,其实是李婉把这个孩子带到了容淮南手中,她是好人,但人总是有私心嘛。”
“这老太太人微言轻,难道……”
容倾才道:“她一直在布施……我心中有数。”
“也对,嘴要甜,心要狠。”
顾南澈:“……”
游行打完针,容倾给他买了个草莓蛋糕。
他瞅着自己都好久没吃口味重的东西了,想去吃个辣的,被容倾一眼制住,游行抱怨:“为什么不能吃?”
凌濛借机笼络,说别跟他哥哥计较,你捧一捧他。
可游行哪里给面子,东西不要,话也不说,铁板一块。
搞得凌濛去容倾面前诉苦,“这闷葫芦,你到底是怎么读懂他的心思的?”
“就凭你,长得好看,倾国倾城?”
容倾想打人。
他发现,自己不会搞浪漫,也不会搞情趣。
容倾觉得,问题很棘手。
可脑子也不是不会转,容倾是懂得自己什么优势的。
等到晚上八九点。
拖延的游行打算就这个怎么处理解逢花的事情找凌雾谈下话。
但迟言允最先发消息了。
拉踩油菜花:【在?】
。:【嗯。】
【跟你说件事儿。】
【挂了。】
最终,迟言允发了通讯视频。
游行看到一张戴着耳麦的俊脸,满脸的不耐烦。
开始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