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身体全都累到了极致,才合上眼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坐在床边守着的慕寒霆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眼眸里温柔得仿佛可以沁出水一般了。
不过等确定床上的人睡着之後,他脸上的柔情顿时被阴霾的冷冽色驱散了。
这已经不是沈迎第一次吐了。
前两天在夏威夷的时候,夜里迷迷糊糊的听到过一回。
当时的他有些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处在梦境还是现实之中,再加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迎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般,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件事里一定另有隐情!
要不然,沈迎怎麽可能如此煞费心思的瞒着他?
蓦地,一个汹涌而至的念头顿时在脑海里闪过了。
难道,这件事跟温恪有关系?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浮现的瞬间,他的眉眼立刻沉了下去,眉眼之间掀起了一逼仄的阴冷,骤变的气场让这个房间都变得拥挤了……
地下室里。
温恪和安时特被背对背的绑在一起。
“我记得你……你是沈迎身边的人,是吧?”
安时特轻掀着唇,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语气有些幽幽的道:“不过你跟在她的身边,似乎没有安什麽好心?”
“不过你的本事挺大的,居然没有引起沈迎的怀疑。”
长吁了一口气,他自顾自的喃喃着:“原本,我决定要是沈迎在半年之内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
“我就帮她除了你,可惜……”
他拖长了音调,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了。
“除了我?”
惨白着脸的温恪垂着头,嘴上不饶人的反问着:“你有这个本事吗?现在我们都是阶下囚,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两说。”
“他能见到,不过你就两说了。”
突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
慕寒霆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眉眼之间残留着阴鸷,似是在强行压抑着情绪。
随即,他一把提起了温恪的衣领,声音低沉沙哑的质问着:“温恪,那天晚上你究竟对迎儿做了多少事?为什麽最近她一直都在吐?”
吐?
温恪一脸诧异。
这才几天?
怎麽沈迎这麽快就有反应了?
原本按照他的估计,起码要一个月之後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不过……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索性将错就错了。
“你觉得她为什麽会吐?”
迅速掩去了眼底的诧异,他挑了挑眉,轻笑着反问着:“慕总有过那麽多女人,见多识广,难道心里真的半点数都没有吗?”
他的眼睛里积满了笑意。
不过这笑意太深,显得情绪尤为假。
“慕寒霆,你跟沈迎之间不过只是商业联姻,你不会真以为你们是真爱吧?”
他笑着:“我是沈迎的救命恩人,她的心里一直是有我的,其实早就在几个月前,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