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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所在的哲学系,这门学科是一门研究人生终极意义和宇宙万物本源的学科。
它在不断的净化自我意识,达成与世界万物的和解,除了伟大的科学家和先知,也不知道普通人能有几人做到。
挺神奇又无实际性的专业,世界本质是什麽?人类如何看待死亡等等。
偶尔有时候林知意学着学着都不由的挑眉,忍不住想噼里啪啦几句和先知们辩论一二。
外系对于哲学系的评价是:哲学系学生都只忙着追求真理。
哲学虽然不如其他专业每天都有作业,专业性明确,但需要你不断地自我提问理解,休谟问题一,休谟问题二,在旁人看来类似于有点神经质。
比如:“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何为思维?”
“先有的鸡还是现有的蛋?”
“我们有自由意志吗,造物主存在吗?”
林知意学哲学,最强的优势大概就是思辨能力和透视问题本质,嗯,就是她比较看得开,不拧巴。
然後记忆力强,对于这种需要大量背诵知识点的专业课,她学的比较轻松。
加上她对自己的要求并没有要超越先知和圣贤,自我思维训练和知识训练,帮助更好的认识自己和他人而已。
来到B市後,林知意被章云辞有意识的带入到他的交际圈里,认识他的朋友,一起聚餐吃饭。
章云辞回B市不过三年左右,谈不上这里有至交好友,只是高中会有玩的不错的两三个朋友,其中一个也是军官世家子弟,他们知道章云辞在S市有一个非常在意的女生。
毕竟周末章云辞都往S市跑,跟他们都没时间聚在一起玩,也就是上学期间能凑在一起。
在B市,路上随便碰到的都可能是当官的,所以能玩到一起的,家世背景都大差不差。
暑假的时候,章云辞带她去和高中玩的不错的三个朋友聚过一次,正式介绍了她。
章云辞生日那天,没有专门举办生日宴。
他和家里关系紧张,自从和章建元闹过一场後,父子俩将近半年都没有联系,各自僵持着。
蒋煜在章云辞成人礼那天送了他一辆迈巴赫SUV,章云辞才开始考驾照,还不能开车,只能暂时放在小区停车位那做展示。
章云那天还辞收到一封来自青岛的信封,打开是一张银行卡。
紧接着便接到了青岛姑姑的电话,说是这张卡是家族的一份心意。
他现在已经长大,既然不走军官之路,未来肯定需要谋一条出路,这笔资金算是给他的啓动资金。
那天晚上生日聚餐,章云辞带着她去了一家高档的酒楼包间,进去便发现已经有三个男生坐在位置上。
章云辞互相介绍认识,这三个人是他军训的时候同寝室友,四人相处下来,玩的都还不错,便成为朋友。
一个是已经见过的同是经济学专业的桑立轩,另外一个是计算机系的天才少年廖岩,一个是数学系的蒲嘉和。
後续又来了两个男生,是暑假见过一次的聂柏和孟凌,聂柏在R大读法律,孟凌在理工大读航天航空工程。
通过几次的聚餐,林知意发现,不知不觉,以前沉闷阴郁的少年逐渐在长大,不管是结交朋友的社交礼仪,还是聊起专业领域的侃侃而谈,他都能应付自如。
他在接纳这个社会,在快速适应成人的社交,再让自己变得优秀和独当一面。
某天晚上,两人吃完饭刚过八点,章云辞穿了一套深色的连帽卫衣搭配休闲裤,戴着棒球帽。和林知意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林知意有些疑惑,却也没在意,和他说了声早点回来便继续躺在沙发上看《沉思录》。
楼下停着舅舅的车,司机小徐正在等他。
章云辞让他开车来到B市着名的一条酒吧街停下,通过幽暗杂乱的小巷来到一家酒吧後门位置,脚下避开路面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他穿着一身深色休闲衣服,不知何时戴上了口罩,瞧了一眼生锈的防盗门,确定是这个位置,便静静的倚在对面墙上,似乎在等着什麽。
章云辞擡手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显示已经九点多。
这条酒吧後街小巷,灯光微弱,照亮着斑驳的墙壁。
这点儿光亮并不能驱散太多的黑暗,整个小巷依然笼罩在阴森的氛围之中。
章云辞的身影若隐若现,隐藏在阴影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一声铁门的“吱呀”声打破了寂静,一名男性踉踉跄跄地蹿了出来,扶着墙壁弯腰狂吐。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和浓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