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瑾震了下,有些不可置信说:“什麽?”
“我其实懂的呀,不过我还没高中毕业,不可以有性。行为,现在也没有做安全措施的东西,我可以用手唔!”
夏知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谕瑾伸手捂住那虎狼之词。
沈谕瑾俊美的侧脸紧绷了一下,像是很用力地咬着牙,他老半天才放松下来,松开捂着她的手,和她隔着半臂距离,低头把头敲到她肩膀上喃喃说:“我说真的,饶了我吧,大小姐,我要受不了了。”
夏知惜眨了眨眼,心想,呃,不对吗?纪暄研给她科普的性教育就是这样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肩膀处的重量就是一轻,沈谕瑾擡步往冰箱靠去,伸手拿出不久前才放进去的冰淇淋蛋糕,随手放在她身边吧台上。
“吃你的,我去一趟卧室。”
夏知惜看了眼蛋糕,又看了眼沈谕瑾的背影,问他说:“去卧室干嘛?”
沈谕瑾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解释就走。
“卧室,卫生间。”
夏知惜眨了眨眼,噢了一声,红着脸踢了下腿,发呆了几秒才去拆蛋糕。
沈谕瑾进卧室後,夏知惜拆开蛋糕吃了两块,又顺手打开吧台处的灯,把自己扔在玄关的背包拿过来,索性坐在吧台这边刷起题目来。
沈谕瑾进去估摸快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身上的正装换掉了,换成白短T和黑色运动短裤,应该是顺便洗头洗澡了,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夏知惜瞅了他一眼,心底还残留着後知後觉,方才自己那番话的大胆,有些尴尬和害羞,低头继续刷题。
过了一会,她身边靠近一片阴影,她正没办法装没看到,要转头和人打招呼,眼前就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展开给她看手心的东西。
沈谕瑾宽大的手心,躺着一块表面抛光,打眼瞧着格外平滑,形状平方没有雕刻任何图案,质地白腻润光的羊脂白玉。
白玉的顶中部穿了个洞,串着一条编织简单的黑色长颈绳。
夏知惜看着羊脂白玉毫无雕刻的外表,怔了怔,不确定地说:“这是,无事牌?”
沈谕瑾斜倚着吧台,垂头看她,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把手往夏知惜面前晃了下,示意她接过去。
夏知惜顿了顿才把玉接过来,玉入手有些沉,无事牌尺寸比例协调,配合着白润的玉质格外好看。
夏知惜抚了抚玉牌,有些疑惑地去看沈谕瑾:“你买无事牌做什麽?”
沈谕瑾瞧着被少女细腻白皙,和玉牌差不多白润的手把玩着的玉牌,顿了顿,有些好笑地揉了下她的脑袋。
他在夏知惜略带不满的眼神里说:“大摄影师,我要高考的时候,你还记着带我去庙里祈福,怎麽到你自己这儿就什麽都忘了,你觉得我做什麽给你这个?”
夏知惜怔了下,又去瞅手里的玉牌,有些震惊:“我又不是进京赶考,而且我就带你去庙里拜一拜,上香的钱也就几百,你怎麽能送这个?”
沈谕瑾挑了下眉:“怎麽不能?你不喜欢?”
夏知惜皱眉:“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沈谕瑾笑了笑,伸手扯了下她的脸,语气懒散,眼神却很温柔:“夏知惜,我们以後的时间还长,你确定现在还要和我算这些有的没的吗?”
夏知惜怔了下,心脏很重而快地跳跃着,她看着注视着她的沈谕瑾,很轻地把玉牌握在手心。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沈谕瑾又揉了下她脑袋,伸手碰上她握着玉牌的手,垂眼看着她,询问道:“我能帮你带上吗?”
夏知惜点点头,把掌心摊开,让沈谕瑾把无事牌拿过去。
夏知惜坐在吧台凳上没动,把散在背後的头发撩到前边,让沈谕瑾能更好戴上玉牌。
玉牌因重量与拉扯不时撞在她的心口旁,脖颈处传来轻柔的磨蹭,她的头发不时被仔细地撩拨到旁边。
也许是为了更好调整绳子上的结扣,沈谕瑾凑得有点近,他轻而湿热的鼻息不时拂过她的後颈,带起一阵痒意,让夏知惜略感不自在,心跳也逐渐加快。
等後颈的动作停下来後,夏知惜在自己的心跳声中松了声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她的後颈突然附上一片轻软的温热,像是在春风里的花园,伸开手臂,指尖无意触拂在风里摇晃的花瓣。
轻柔丶一触即离。
亲吻後,湿热的气息,伴随着很轻的呢喃,散在夏知惜的後颈和她的心口。
他说:“夏知惜,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