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点了怎麽还不回宿舍,我都巡防完两趟了。”砺看着满脸倦容却眼神兴奋的馀希有些微的生气。
这人平常上班难道都是这麽废寝忘食。
馀希自知理亏也不狡辩,聪明的岔开了话题。
“你提着什麽,是给我的吗?好饿啊,回去吃饭好不好。”
“这是蘑菇鸡汤,晚饭时就拿回宿舍给你喝,你不在,一直温着。我着都出去巡防两趟回来了还放桌上,都冷了,我刚去热了回来。”
“鸡汤,我喜欢。快走快走,想吃。”
“现在知道想吃了。”砺直接将他搂进怀里又要抱。
被馀希推着拒绝:“别抱了,扶着就行。不嫌丢人啊。”
“怎麽丢人了,我抱我自己的爱人,有证的。”
馀希被他气笑:“谁知道你有证,而且就算有证也不能这样抱,你不……我还那个呢。”
“那个?”
“不说。”
砺扶着馀希的胳膊带他回宿舍。
却不知实验室里摄像头下的旷也伤口绿绒正在快速的反复枯萎生长。
他的身体时而变绿时而变白。
不住的抽搐中绿绒肆意的吞噬着他的组织和细胞。
皮肤下的血管里绿绒生长,反向往心脏部位蔓延。
第二天早上九点,已经得到馀希实验室权限的褚秋刚进入实验室就看到已经自己站在窗前的旷也。
被他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资料。
褚秋第一时间报告了馀希。
此时馀希和万悦悦正在研究王莲叶片表面的组织构成,被褚秋叫过去後同样也被旷也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全身的伤口竟然在一夜之间都愈合了,而且只从表面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馀希将他全身做了扫描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就连血液里的异变指数都接近了正常阈值。
这让馀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天三人中他还是最虚弱危险的那一个,怎麽今天其他两人还没脱离呼吸机,而他却已经从病床上自己下来了。
安羽瞬间联想到了他伤口上长出的那些细小绿绒。
快速的打开了恒温箱取出昨晚切下的那一块组织。
此时放在器皿里的绿绒已经焉了大半。
馀希擡头盯着旷也,示意褚秋抽了他的一管血。
滴了两滴在绿绒上。
绿绒竟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活了过来。
馀希和褚秋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在他们这麽多年的研究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感染者像旷也这样。
而同时馀希越看这些绿色的细绒越觉得眼熟。
总觉得这样的物质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万悦悦训斥小助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都说了这王莲很珍贵得小心谨慎点,怎麽走路都会碰到叶子还打翻营养液。”
对了,是王莲。
馀希如鹈鹕灌顶,瞬间联系上了。
一段清晰而明确的反应关系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