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是你院主,还以为你和楚清一样,把我忘了,把我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敢。”
比起楚清,姚峰是真的怕楚昕河,这一切的缘由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他刚到宜州来上大学,一心一意只想找几个漂亮妹子谈谈恋爱度过美好的大学时光。
可谁曾想一日迷路误入了一个异族的场馆,差点被吃掉,好运被前来的楚清发现‘温柔’的将他救出来。
他当时被吓得七魂去了五魂半,直接跑了,谁知刚跑过转角就遇见了守株的楚昕河。
从那天起,他的命运就变了。
而楚昕河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他用什麽办法,必须进入生物院留在楚清身边。
好在姚峰本就伶俐,还真让他如愿的进了生物院。
而他也知道了这楚昕河竟是上一任的生物院院主兼楚清的父亲。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竟成了自己的上司,还要自己留在儿子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姚峰背着这样的秘密胆战心惊的过了十年。
在这十年里和楚清经历过多少次风雨,他和他之间的情义也早已超出了楚昕河的命令范围。
然而这一刻,楚昕河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一位的手段有多厉害。
而自己不过是楚昕河留在楚清身边的一颗棋子。
怎麽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不敢,我看你最近混得不错啊,都让楚清玩到这异界来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看好老大。”
“他身边出现那个小子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是我发现不对跟上他,是不是等出事了都要被蒙在鼓里。”
“不是的,您说让我留意老大的天定之人,我一直可都很上心,这十年来老大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亲密的女孩子,这安羽也是个男的,我一时没想到疏忽了。”
“你没想到,这都能疏忽,天定之人谁说就一定会是女的,楚清命格非常我在最初就告诉过你,你这样粗心大意,以後让我怎麽放心将‘影护’之位传予你。
姚峰被他说得头都不敢擡,当时楚昕河和他讲楚清身份,说得玄乎其玄。
什麽创世之祸,什麽褪魂新生。他听都听不懂,而说实话最近几年真的日子太过平静轻松,他是真的疏忽了。
一时间反驳不能,只能低着头听训。
楚昕河又说了他两句,见他像只鹌鹑似的就差把头插进胳肢窝里了,当即有再多的脾气也发之无用。
叹了口气转了话题。
“季子凯呢。”
“我们刚被鳞涯那蛟女算计的时候他就逃了,按我们的计划,应该是已经混进了鳞涯内部。”
“还算有个有用的,你能不能联系上他。”
“能……嗯,唔……”姚峰正要说话,整个人身边的地面就陷落了。正巧将他整个的埋到了脖子边,一个不备呛了口土。
楚昕河眼神一暗,同一时刻听到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後传来。
“楚院主光临弊族,有失远迎,你可是在找他。”
楚昕河转身就看的一个身材佝偻,小眼聚精的老头手里提着只羽族施施然从外走了进来。
近到楚昕河面前,将那羽族丢在了地上。
羽族浑身浴血翎羽残缺,正是逃出去的季子凯。
姚峰看到被丢在地上的凯一动不动,急得想要去看他伤的怎麽样,可全身被土埋着动弹不得。
只能干着急。
楚昕河只看了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上鳞涯之时就已经做好了与麟涯族长见面的准备。
“东尧,或者我应该叫你。左幽离。”
第一次被人道破真实身份的左幽离咯咯笑了两声,周身黑雾暴涨。
楚昕河却也不惧,继续说:“你霸占着蛟人东尧身份这麽多年,不怕月绯鳞知道真相,将你再次推下裂渊。”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拐弯抹角,你那儿子,不对,你哪里来的儿子,你那楚清主子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聪慧,也就不会被我逗得团团转了。”
楚清就是楚昕河的逆鳞,谁都不能碰,此时听着左幽离如此诋毁,当即变了颜色,右手一擡一朵幽蓝的鸢尾已然出现:“有我在,谁也不可能伤他分毫。”
“哎,可惜啊,你如此衷心护主,他却什麽都不记得,你这都做了他多少年‘父亲’了,还没搞定他,还让他真遇见了那什麽命定之人,真是替你不可惜啊。”
“你闭嘴。”楚昕河手中幽蓝光芒越来越耀眼。
大有一举碾碎左幽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