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08
黑屏的时间不长,但这点时间也足以让人有不同的看法。没有人比赤井秀一更明白,琴酒被消音的那句话是什麽。
“如果说,这曾经确实是发生的一切。”
尚浩之怔怔地看着林冬阳用左轮对准自己的那一幕,声音里是满满的迷茫:“那为啥回来以後打靶十才中三啊?”
左轮也认出来了,琴酒都带着练过了,战斗姿态如此标准,成绩如此糟糕,中校!你说句话啊中校!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伏特加沉痛地对林冬阳看过去,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电影院总会有那麽点恶意——对尚浩之尤其是恶意,但是对林冬阳与琴酒则是偏爱。
会将他们说的话抹掉音量,也会让某人的话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回荡在整个电影播放厅。
林冬阳倒是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模样:“我没有,不是我,你们可别信啊。”
“是麽。”
“是麽。”
降谷零的冷漠与琴酒的嗤笑形成鲜明对比,然而这种异口同声也让他们对视一眼,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在这之後还上战场,是耻辱。”
如此高危险性的任务结束之後还需要再度踏入险境,绝不是正常的。
“哦,那还是挺不一样的。波本,鉴于文化隔阂,你可能不太明白在我家能上战场,是尖子中的尖子,荣耀中的荣耀。”
林冬阳突然笑眯眯地开口,甚至于对着降谷零表情还多了点诡异的慈爱:“这消息不错,看来从此以後我家历史从我书写。”
“荣耀?”
“能打靶,说明我接下来非文职,就算是文职不是参谋也是政委;中校,我直接升了一大级,基本能在这儿退休;‘刚回来才’,也就是说不止一次,铁定是上实战有功。”
林冬阳几乎可以说是眉开眼笑,整个人喜气洋洋地还在椅子上拍了拍手:“我真厉害,那个是我,我承认了!”
“你们看我做什麽?”
王耀突然感觉他这一排全在盯着他,炸毛的同时又多了点委屈:“我才是那个什麽都没做的啊!”
“呵呵。”
“我真的什麽都没做!美国你也看到了,我那天就是拍了两段珍稀不常见的新品种黑色银杏叶在天上飞的视频!”
那就是银杏叶!实在不行,就是在天空上乱踩的鸭子脚印!
委屈地就差对手指,但脸上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让王耀彻底暴露:“大家和平一点,和平一点,嘿嘿,电影院里不要高声喧哗,嘿嘿。”
在场有谁,比如说某个死而复生的,赶紧把他赶出去!!
【琴酒的屋子格外普通地摆了点家具和床,倒是黑胶唱片有不少的模样让林冬阳叹气:“为什麽你的掩饰就这麽贴切,我就那麽……”
“不是掩饰。”
随手拿起一份黑胶往旁边的唱片机上放了过去,琴酒脱下头上的帽子表情平静:“确实是我的兴趣。”
安静地听着《天鹅湖》,再看看这些黑胶几乎全是柴可夫斯基或者拉赫玛尼诺夫以及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林冬阳也有点无奈:“所以我要在你这儿过夜?”
“你不是想要来我‘床上’麽?”
听到老毛子开玩笑不亚于看到街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恐龙,满脸惊愕地看着似乎笑容温柔,不知道是在说笑话还是认真的琴酒,林冬阳憋着气开口:“我们这儿不允许我们为了情报出卖美色。”
“难道你有?”
说话的艺术,大家都很会嘛。】
“《天鹅湖》。”
灰原哀松开手,突然很是轻松地往椅背上靠过去,仿佛懒得看接下来的剧情:“破案了,大侦探。”
“不一定。”
“是柴可夫斯基写的《天鹅湖》,啊,琴酒先生是俄罗斯人吧?俄罗斯的特工,小哀,那也就是说是俄罗斯的调查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