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君没说话,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用餐时的位置有一面整层的落地窗,窗外就是江景,耀眼的灯光映在深色的玻璃上,时不时将斑斓拓画在人的眼里。
顾拂君喝了一些酒,楚逢期酒量太差,只喝了两杯果酒就有些昏沉,手撑着下巴,慢慢吃着餐盘里的水果。
因为距离比较近,顾拂君没有叫助理,找了个代驾来把他们送回去,刚到家,楚逢期伸手准备输入指纹,身後就抱上来了一具炽热的身体。
顾拂君醉意很浅,说话间气息却热到发烫,烧得楚逢期耳根通红。
他也不说话,就这麽看着楚逢期,门锁刚被打开,楚逢期的脸就被揽了过来,被轻柔细腻地吻了一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顾拂君声音也很热,楚逢期看见他眼底里的兴奋,呼吸凝滞了一下,忽然抿唇,有些委屈,“是不是又要欺负我了。”
楚逢期十分清醒的的时候不会说这样的话,顾拂君不语,只是垂眸看他的唇,一步一步将他逼到了房子里面。
门咔嚓一声关闭,瞬间隔绝了一切声音,楚逢期酒意醒了大半,他抱着花有些怔,感受着顾拂君将手抱在了他的腰间,沉默而兴奋地逐渐抚到头部,轻柔地将楚逢期的头扳向客厅。
地面放着一个玻璃音乐台,深咖色地盘这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水晶台旁就放着一具穿着美丽的半身模特。
“因为时间来不及,那是一件由我选择,改了尺寸送过来的礼物。”
顾拂君炽热的手抚在他腰间,像是狩猎般将他揽紧,语气温柔,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命令,“穿上吧,宝宝,再站上去,拍完照就要开始木偶游戏了。”
木偶游戏是顾拂君曾经和他玩过的游戏,分为两种玩法,第一种玩法是不管遇到什麽,在规定时间内玩偶不能有任何动作。
而第二种是信号游戏,以开灯和关灯为游戏模式的改变信号,关灯时玩偶可以自由移动,开灯时无法自由移动,每个信号转变的五分钟是藏匿时间。
楚逢期无可抑制地退後,抱着花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忍不住想拂君喝了酒,或许比上一次玩得还凶。
他抿唇,害怕地点了点头,殊不知这种可怜的样子更惹得顾拂君陷入疯狂。
顾拂君看了他很久,看到楚逢期受不了红着耳朵偏头才收回视线,将衣服从模特取下来,语气炽热,“喜欢吗?”
楚逢期心惊胆战地看着这间漂亮却层层叠叠的纱裙,喉口干涩,羞耻到爆,“拂君,不要问这种问题。”
顾拂君慢慢松开手,一瞬也未曾移动地注视着楚逢期,缓缓勾起唇角。
楚逢期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穿了很久才穿好,现在才晚上八点,可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他感到十分的煎熬。
他才刚刚穿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别扭又窘迫,这条裙子设计风格很中性,哪怕他的男性特征很清晰,却不显得怪异,反而将他身上那种纯粹的美丽全部发挥了出来。
但楚逢期不这麽觉得,咬唇,手放在门把上不敢出去,煎熬到止不住的焦虑。
他不该答应的,拂君这麽可能喜欢这样的他,不符合拂君预期怎麽办。
楚逢期手变得越来越凉,似乎是耽误的时间太久,顾拂君不知不觉到了门前。
“穿好了吗?宝宝。”
“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顾拂君的声音在门的隔断下变得有些闷,楚逢期咬唇,有些崩溃地嗯了一声,“打开吧,拂君,我可能没有那麽好看。”
门外声音完全安静了下来,视线中,金属把手转动到底端,映出楚逢期不安害怕的面容。
顾拂君打开门,入目便是楚逢期克制不住地後退的样子。
从他身上看不到自信,只有窘迫和难堪,眼眸低垂,咬唇避开着顾拂君的视线,似乎无法面对。
可惜楚逢期不懂自己的吸引力,不懂那些晦涩却直观的青涩和引诱,他不清楚自己在一步一步放大别人的欲望,偏偏又只会无辜而忍耐地承受。
一只乖巧的丶可怜羊羔。
顾拂君笑意沙哑,他将盒子打开,里面净是搭配的蕾丝绑带腿袜和配饰,楚逢期看到的第一眼瞳孔紧缩,想要拒绝,看到顾拂君的那刻又止不住地节节败退。
“我,我……”
“宝宝,是你自己,还是我?”
楚逢期指尖扣紧,妥协地垂眼,嗓音干涩,“我自己来。”
顾拂君揽过他的後脑,在他唇上吻了吻,低声赞叹,
“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