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希亚斯十分有趣地捏着兰伦忒尔特的下巴,仿佛要透过那双眼看向另一个维度的恶魔。
“这样,你还觉得这枚吻能轻易给出去吗?”
“毕竟这样的我可是很难见到的。”
厄希亚斯真的会这样吗?不一定,毕竟能说出来的筹码大概率是另外一个阴谋的掩饰,但这对于扮演低位者许久的恶魔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至少,当撒德维坦被带着主动去思考丶去衡量其中的价值时,不管它是否相信,就已经落进了厄希亚斯画的虚假陷阱当中。
兰伦忒尔特呜咽着,撑身,将脸埋在了厄希亚斯的肩窝,藏起瞳中的深沉,唇角弧度越来越浓郁。
厄希亚斯还是一如既往地贪婪,傲慢,不可一世,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仗着它的“爱”麽。
他凭什麽认为它一定会按照他拟定的模式进行游戏?
因为是它亲手撑大了他的胃口。
兰伦忒尔特睫羽颤了颤,擡眸看厄希亚斯,那双赤金色的眼瞳温度烫到无法直视,如果包含爱意,是否也会如同此刻那般耀眼?
恶魔擡头,轻轻地吻在了厄希亚斯唇角,应允了他的游戏模式。
地牢很快恢复了平静,炭火从始至终未曾熄灭,燃着,偶尔炸出细碎微弱的火星,将对比起来臃肿大块的炭块变得赤红,最後烧作一捧细腻的灰末,偶尔随着火星炸出炭盆。
厄希亚斯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平静地闭目养神,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最後在夜晚迎来了第二位恶魔切片。
漠塔斐拉已经褪去了身上沉重的银甲,穿着骑士服走进了牢中,俊美,冷淡的冰蓝色眼瞳被阴暗的地牢染上一片浅灰。
他带着一件厚重的兽毛披肩,为依旧带着枷锁项圈的厄希亚斯沉默地披上。
厄希亚斯神色冷淡,未曾擡眼,只漠然地垂眸看着那慢慢燃烧着的火盆,漫不经心,“你真是意想不到的大胆疯狂,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漠塔斐拉一言不发,安静地跪坐在他身边,那浅色的眼未曾掺杂情欲,只是温顺地枕在他的双膝,解开衣衫,用体温给予厄希亚斯微凉的小腿温度。
恶魔没有给他吃什麽苦头,这些看似难以抵御的寒冷也很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衬得这个暖腿的行为格外出乎意料。
厄希亚斯沉眸看他,片刻後,缓慢地将手抚在了漠塔斐拉的发间,慢慢地抚摸,“什麽话都不说吗?”
漠塔斐拉一味的顺从似乎从此刻消失,它的欲望得到放纵,哪怕是顺从地枕e在厄希亚斯的膝盖上,却还是让人感觉到无端的恐惧。
厄希亚斯没有抽回手,冷冷,他看透一切般,金瞳笑意浓郁,却不达眼底,洞悉般挑起他的下巴,“我真是不该对你抱有什麽希望,说吧,想在我身上讨回什麽?”
漠塔斐拉一下就将他扑倒在了床榻上,厄希亚斯眼中没有恐惧,热切却也冷漠地直视这一切,恶魔几乎是很快暴露了自己的企图。
“父亲,这句话的意思是,您都会承受对吗?”
厄希亚斯抚摸着漠塔斐拉的脸颊,撩开散在他脸前的发丝,语气灼热,带着难言的低沉笑意,“如果你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就可以滚了。”
漠塔斐拉贪恋地俯身,死死地按住厄希亚斯,侵略欲望极强地俯身,似乎马上就要吻上厄希亚斯的唇。
可下一秒,漠塔斐拉的下腹被厄希亚斯的膝盖顶住,微微的疼痛将他的动作深深止住,厄希亚斯的原始能力没有消失,只是无法像以前一样控制他的臣民,但是能轻易地束紧漠塔斐拉的脖颈。
“当狗最先要认清楚的是主人。”
厄希亚斯含笑欣赏着恶魔演出来的惊颤,将他整个都翻了过去,强迫漠塔斐拉撑好床台,指尖绷紧丝线,迫使恶魔头向後仰,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语气滚热地咬住他的耳尖,沙哑,
“你真是翅膀硬了敢对我下手。”
一整个晚上,漠塔斐拉想要讨回父亲欠下的债却被按着惩罚了很久,直到早上才被松开丝线。
漠塔斐拉无可遏制地倒在床上喘息,呼吸不畅,皮肤上都是轻微窒息带来的潮红,下巴被对方挑起捧在手心里,引导着看向那双几乎温柔到让人沉溺的双眼。
厄希亚斯没有吝啬他美好的一面,笑意极尽宠爱,语气赞叹着,“漠塔斐拉,你的心思不应该始终放在如何让我付出代价这点上,而是要在我弱势的时候想办法获得我的真心。”
“这颗真心只给最得我心意的存在,漠塔斐拉,我一向很看好你。”
厄希亚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利用,却将它包装成无与伦比的奖品。
人类垂眼,俯身在漠塔斐拉眼睛上落下一吻,似乎净是虔诚与真心。
“你知道的,要怎麽做能获得我所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