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又玩了什麽?!!我们没看到!!]
楚逢期很平静,“没什麽,只是他试着找了一下我神经比较敏感的地方。”
“别想太多,这种情况下个游戏就应该变成我的弱点了。”
[主播你一副爽了的表情让我们很难相信啊。]
青年重新站起身,黑发掩去其中的几分斑驳,在行动中微微露出阴湿美丽的眉眼,轻轻侧眸,视线落在那座铜钟上,“嗯,确实很爽。”
话音落下,楚逢期便走进了开啓的通道里,路很长,像是某种穿山隧道,蜿蜒曲折的路走过不久,便见深处亮着几盏幽绿的壁火,暗淡冷寂的光照得地面潮湿泥泞,气息很淡,俨然某种潮湿生物的巢穴。
走到尽头,地面开始出现爬行类动物的行动痕迹,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水潭,正在慢慢流淌着,楚逢期放慢脚步,直到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满到几乎溢出来的黑蛇。
[怎麽这麽多黑蛇,看得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我看了洞穴,没有出口啊,这个怎麽出去,不会要从蛇堆里走吧,如果有毒那不死定了。]
青年却并不害怕,刚刚靠近,那成堆的蛇便朝他游了过来,嘶嘶吐着蛇信。
细密冰凉的鳞片在暗淡的光源下泛着冷光,一只离得最近的蛇看着缓缓蹲下的青年,慵懒而随意地绕上了他的指尖,缠在了青年手腕。
楚逢期捏开它的嘴,发现并没有牙齿,屈起指节,敲敲黑蛇脑袋,声线平静,“把自己分成几条蛇了?”
宿愉将自己缠成了无限符号,在他手上绕过几圈,便用尾巴尖轻搔青年手腕内侧。
密密麻麻的黑蛇从洞中开始涌出,堆成数米高的黑墙,不少蛇从上面掉下来,却又很快朝楚逢期游来。
幽火骤然熄灭,画面只剩下一片浓稠冰冷的黑色,直播间意识到那群蛇是宿愉後,发疯般地发评论。
[爹的铁定要屏蔽三个小时,难怪要找敏感点,艹,兜帽哥怎麽这麽会玩。]
[主播出来绝对要换衣服。]
[好想看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文明直播绿色直播!!]
被屏蔽掉的画面中,黑发青年的肢体被湿滑冰冷的蛇身缓缓缠紧,主宰意识的黑蛇从他敞开的衣领下游出,凉意在温热的皮肤间泛滥,顺着侧颈爬至面容,它擡起身,身体绕过青年脖颈,尾巴却绕在前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楚逢期耳後敏感处。
它们成群地,疯狂地,缠绕,蔓延,游走,楚逢期面容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汗液,晶莹高热,一只小黑蛇游过青年下巴,最後钻入口腔,落入柔软温暖的胃袋当中。
感觉可以忽略不计,可异物的存在意识将恐怖感推了上去,一时之间不知是宿主的五脏六腑都被咬破,还是在其中被胃液悄然腐蚀,一瞬间,死亡和欢愉如影随形。
楚逢期在理智崩溃之前,燃了一把火将蛇潮全然吞噬,毒热将他眼前情景变得色彩斑斓,并不痛,可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冰冷,潮湿,含着他的耳尖般,吻着,碾着。
“亲爱的,你不喜欢吗?”
像是高温下快要融化的坏蛋糕,腥甜的奶油簌簌滑下,被蛇身沾染,又被带入火焰,烤出醇厚的焦香。
宿愉在他胃里蜷成一团,慢慢地被包裹腐蚀,嘶嘶地吐着蛇信。
“希望你喜欢。”
黑沉冷暗的隧道骤然亮起,楚逢期衣衫凌乱,腰间佩戴的玫瑰花惨不忍睹地残缺零落,就连可见皮肤也晕开大片大片的紫黑咬痕,面颊漫上高热的湿红,狼狈又漂亮。
撑着意识换好衣服,直播间便瞬间明亮,衆人一看楚逢期的模样,惊呆,[和我想的好像不一样,主播好像毒发要死了。]
青年走了几步,腿软跌倒在地,露出脖颈後的牙洞。
直播间秒懂。
[玩大了这是]
弹幕中又进来一批新人,看到楚逢期这个模样,吓的要死,[主播第68次下线方式是蛇毒发作吗?]
好心老粉补充[蛇毒play而已,不一定会死。]
兜帽哥这个密室估计只是单纯和他玩。
下一秒,青年出现幻觉,血条掉光,毒发下线。
弹幕静默三秒,有人无所谓地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