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兰亭如今成为沧渊界的神君,他的事迹注定将传遍整个沧渊,从天赋卓绝到万人唾弃,再到最不肯的探心成神,他的命途更加坎坷也更加离奇,除了让人啧啧称奇的成神经历,还有与他唯一徒弟的成婚典礼。
和衆人聊完成婚事宜,邬兰亭勾住小孔雀的手,笑容温柔,“过七日就成婚,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准备。”
连鸢草疯狂点头,“邬神君放心,我们一定把楚逢期风风光光地嫁给你,他是孔雀,他最爱表现了!”
猝不及防被扒掉一层皮的楚逢期,“……”
邬兰亭含笑看他,视线下的少年缓缓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哦?”
林溪喜闻乐见,笑嘻嘻地补充,“他修仙大比的时候找我们剔骨淬精魂,就是为了能稳稳拜入您门下,什麽痛都忍得下……”
楚逢期:“!!!”
他都没说,怎麽被别人说出来了!!!!
少年脸通红,头垂得更低。
完了。
只见邬兰亭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根本舍不得责备他,“若你表现平平,拜入我门下我也会收的,我当时虽为废人,却也能看出你的天赋,为师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很优秀?”
少年脸爆红,尾巴暗暗翘起。
旁边的连鸢草和林溪起哄,“哦→↑↓”
“你师尊说你最优秀诶——”
“你师尊说你最最最最优秀诶——”
邬兰亭心软,摸摸小孔雀脑袋,“罢了,不要打趣他了,七日後见,我给你们带礼物。”
连鸢草兔子耳朵竖起来,“我们有礼物?!”
“神君送的礼物吗!!”
邬兰亭含笑,“嗯,昔日他承蒙你们帮助,多谢。”
连鸢草兴奋地拉着林溪蹦蹦跳跳走了,回头告别,“邬神君,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邬兰亭目送他们离开,回头捏捏小孔雀的脸,牵起他的手,“走吧,随我回去。”
楚逢期暗中翘着尾巴回去了。
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修仙界从第一日便开始张灯结彩,各宗各派牌匾上都挂着成婚花球,红绸绵延千里。
妖皇请了花族全族,准备在他们路过之地开各种各样的花,送上各族妖类最高礼遇的欢庆之礼;蚕族昼夜赶工,第二天便把布料织了出来,送去蜘蛛族长老那里裁成精美的婚服。
全天下都在传颂他们的事迹,不过多时,邬兰亭与楚逢期的故事被不知哪个文笔奇绝的好手写入话本,卖得那叫一个火热,供应不求。
什麽天才陨落却探心成神,徒弟剜骨铸剑淬炼精魂拜入其门,共渡危难救世成功终成眷属……写得酣畅淋漓可歌可泣,一瞬间哭碎了无数人的心。
见反响不错,楚逢期放心地往下写,邬兰亭衣衫半解,痕迹斑驳,慵懒地趴在他肩头,看着他执笔写字,语气潮湿,“原来在你当时是这麽想我的。”
堪破虚妄,淳正仁慈,光风霁月之人,终日不可攀,忍心忍性,从此不敢逾越。
楚逢期耳尖发烫,“嗯,师尊最好。”
邬兰亭含笑吻他侧脸,“明日成婚之後,我们便化作寻常伴侣,四处游历吧。”
少年求之不得,垂下眼,亲昵地蹭蹭邬兰亭的鼻尖,“怎样都好。”
青年笑意愈发深浓,吻上那双红肿的唇,擡身间衣衫滑落,痕迹斑驳,那双修长莹润的双手温暖到令人顷刻之间融化,从下颌抚至楚逢期胸膛,在仅仅布料之隔的衣物上点起燥热酥麻,唇齿缠绵到底,口腔的清甜干净充斥,轻易地勾动着欲望。
楚逢期自然而然剥下青年身上半揽的衣物,唇角吻出一片濡湿,将时间无限延长,直至天边染上一层滚烫的熔金,那种潮湿到让人目眩神迷的色彩才渐渐褪却。
两人最终回到了一切开头的銮山宗,前几日邬兰亭的安排下,玄青山变成了主峰之一,供弟子统一修习比试,七日不见,四处的改变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差别。
大块头陈酩已经当上了最优秀的大弟子,因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习方式,修仙界的灵气也恢复了正常,修为提升很快,前途无量,他看见邬兰亭和楚逢期来了,连忙将其带到灵桐崖下,笑着说,“邬神君,想着你们念旧,我们便没有碰房子,但是把周围的环境全都改善了一遍。”
灵桐崖下的光景已经和先前天差地别,原先楚逢期种下的花漫山遍野,阴沉张扬的枯树恍若新生,冒着寒气的地底长满了鲜嫩的地衣,明亮又温柔。
陈酩哈哈笑,“二位婚服就在屋子里,换上之後,门外的天顶琉璃香车也该到了,不用驱使,它自己就会送你们到妖族。”
听罢,少年期待地打开了屋门,里面的婚服金贵异常,红色打底,浅金色符咒暗纹满是祝福,脱离了婚服的范畴,直逼法衣。
邬兰亭看着款式差不多的两套婚服,唇角勾起清晰的弧度,指尖覆盖在楚逢期腰带上,眸色流转。
“我亲自帮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