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韩总已经到了,还好你来得不晚,要不然就死定了。”
就这样把楚逢期带到了定好的包厢前,魏立打开门带着楚逢期走了进去。
韩赫和张总都在,桌面上摆了好几瓶昂贵的酒,对面的韩赫一派稳重成熟,面容成熟俊美,两指夹着烟,听见开门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擦开打火机,将烟吸得明明灭灭,如在雾中,并不给予目光。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世间除了沈令卿还有谁敢放他鸽子,就这样晾了对方一会,全然没注意已经彻底呆住的张总,擡眸看了过去——
他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楚逢期也是如此。
青年已经摘去口罩和帽子,黑发微乱,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蹙着的眉却昭示着青年的不愉与嫌恶。
冰冷,高傲,像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色彩刺目到让人胆战心惊,恐惧,但也忍不住追捧,俨然将这种程度的挑衅变成了一种十分正常的举措,像是一只天生便适合高高在上丶将所有人踩在脚底的天鹅。
韩赫烟灰掉在西装裤上才反应过来,张总恍惚很久,也堪堪拾起说话的能力,原本的凶狠严肃半装半掉,有种底气不足的滑稽,“昨天你临阵脱逃的行为非常冒犯,这样吧,我们也不和你计较,道个歉,喝点酒就好了。”
魏立眼皮一跳。
一是担忧楚逢期会直接拒绝配合贴脸开大,二是担忧楚逢期被韩赫玩,这个圈子就是很脏的,保不齐除了灌酒还有别的手段。
楚逢期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韩赫,闻言并不说话,随意地拿起一瓶酒打开,张总见他识相顿时喜笑颜开,“这不就对了,你就好好赔罪,韩总不会和你生气。”
魏立看着青年的动作,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楚逢期放下酒瓶,随意地摇晃,内里的酒液被光线穿透,他轻慢地笑,“我可没有临阵脱逃。”
张总还没反应过来,那美好得足以吸去一切目光的青年手腕翻转,鲜红的酒液就直接泼到了韩赫的脸上,他虽在笑,唇角弧度冷漠,满是恶劣。
“只是单纯过来找茬的。”
真辣。
酒液顺着韩赫额角流下,淌过他凶狠的眼睛,韩赫第一次觉得男人能这麽辣,简直辣到了他的心里!
韩赫本该生气,暴怒,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笑,除了楚逢期,见他笑的张总和魏立一同心脏骤停,颤颤巍巍。
“真是火辣的小家夥,”韩赫像是将楚逢期当成盘中餐,肆意地打量青年的身体,暗示性极强地舔了舔唇,“你说,找哪里的茬?”
楚逢期鄙夷地扫过他全身上下,神情刻薄,明晃晃的嘲笑与看扁,“真是令人作呕。”
魏立和张总傻了。
韩赫脸色转青,楚逢期长得好看,这样的神情并不丑,反而格外具有杀伤力。
“你知道你在说谁吗?”
楚逢期冷笑一声,拎起一旁的烟灰缸,直接抡了上去,“你算个什麽东西?”
一个靠凌辱别人逼迫对方低头来取悦自己的卑劣小人而已,尤其是记忆里害楼屏月死亡的最大凶手,又蠢又毒,他早想这麽干了。
成年人的力度是很可观的,韩赫眼冒金星,气得差点要吐血。
张总哆哆嗦嗦,见他手里还抡着烟灰缸,半分都不敢骂。
“你知道你打的是哪家的人吗?他……他可是楼家的人……那个楼家!”
魏立一听到那个字眼,瞬间心如死灰,正打算带着楚逢期卷趁早买好坟地,就在下一秒,vx提示音响起,风波中心的青年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後,还厌烦冷淡的眉眼瞬间舒展开。
他当着几人的面,拨通了视频通话,对面过了一会才接,只见下一秒,楚逢期耷拉着眉眼,像是闯了祸,但是不服气的,委委屈屈对着手机另一边说。
“宝宝,我闯祸了。”
说完,将摄像头翻转,对准了被砸得天旋地转的韩赫。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