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但是只要能入学,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了。”
“人之常情啊。对了,您丈夫是做什麽工作?”白马探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道。
“就是普通白领。”妇人嘟起嘴,“所以我很发愁,一直在想要不要出去工作。”
“普通白领的工资应该不少吧?什麽公司?”
“是东阳技研——对了!”
妇人想起了什麽,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名片分别递给白马三人。
“如果以後需要采购什麽办公仪器的话,请两位警部务必照顾一下。”
服部平次仔细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内容,上面写着「东阳技研株式会社营业组主任,山行亮一」。
直到傍晚降临,三人才在山行夫人不舍的挽留下离开了西浜七丁目,昏黄的色彩将街边成排的房屋吞役,远处的树木在黄昏之中仿佛变得越来越来,一直蔓延到天际,最终混入那茫茫的黑夜之中。
此时再回宿坊吃晚饭大概率是来不及了,在灌了一肚子茶,早已饿得前胸贴後背的服部平次嚷嚷着要吃拉面的背景音下,他们走进了附近的拉面店。
埃尔莉在炸猪排店的门牌前驻足了一会,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白马探拽进了拉面店。
“请用。”热气腾腾的拉面被师傅端上来,大概是怕客人吃太急了,师傅还特地嘱托了一句「小心烫」。
大概是感受到了埃尔莉的怨念,白马探在看到菜单上有炸猪排三个字以後,点了一份。
吃饭时的服部平次就像一台吸尘器,速度快的让人钦佩。
“啊!”服部猛地一昂头,空碗啪的一下落在桌上,干净的连汤汁都不剩。
包含着大阪人的热情,服部平次冲台面後仍在忙碌的师傅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太好吃了!大叔!”
大叔爽朗的大笑:“我可不知道怎麽做的难吃。”
看起来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
看白马探和埃尔莉还慢条斯理的,早就结束战斗的服部平次开始欣赏店内的装饰。
“大叔,你这家店开了挺久了呀!”
“是哦!我是子承父业。”
白马探的动作在这句话之後停顿了一下,他擡起头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服部平次接着问道:“啊,那大叔你认识齐藤保平吗?”
“齐藤保平?”大叔昂起头,眼睛上翻,瞪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会,“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那,这个人呢?”
白马探放下筷子,调出在镇公所里拍下的奈绪美的证件照。
“啊!”大叔恍然,“这个我认得!原来住在那边的!怎麽了?你们问这个干嘛?”
“啊啊!我们是大阪来的警察,来调查一些事情。”服部赶紧亮出警察证。
“哦!”大叔很激动的握着服部的手,结实的手臂因为用力而拱起一道道肌肉,“你也是大阪人啊!我说你的口音怎麽那麽亲切的呢!”
“唉?”服部一愣,心说可大叔你的口音听着不太像啊,“大叔你也——”
“是啊!”
“那你怎麽,不是子承父业的吗?”服部擡起头,看着十分有年代感的横梁,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十分魔幻。
“这是我过来之後买的房子。”
“啊,这样啊。”
“不过啊,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呢。”大叔突然严肃起来。
“什麽事?”服部问。
“东京竟然有外籍女警察吗?”大叔指着埃尔莉,一副看见奇珍异兽的样子。
“……”白马探反应很快,迅速否认。
“不是的,她是我妻子。”
“哇!”大叔发出惊叹,没看到那个埃尔莉丢给白马探的白眼,“真厉害!你说呢,服部老弟?”
“……”眼看着话题像一匹脱缰野马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越跑越偏,白马探赶紧出面,制止了这个热情的大阪人根本刹不住车的闲扯。
“原来如此!那个人就是这个人的丈夫啊!”听完事情原委的大叔这下子明白了,“你这麽说我懂了。”
“刚刚我们和现在住在七丁目的山行夫人了解了一下。据说齐藤保平对他的妻子不是很好,是吗?”
为了防止这位大叔的发散性思维在此把话题代入信马由缰的状态,白马探率先发问。
“这个啊。”大叔搔了搔头,笑的很憨厚:“发生在别人家屋檐下的事我怎麽可能清楚。但是,那段时间的确有他喝醉了酒打老婆的传言,甚至还有人说他老婆是被他打死的。我也时常听客人说,说那个人啊喝醉了酒老是抱怨自己上了当,为了一点钱娶了破鞋。不过,这些话总是不能全信的,这个女人啊,很漂亮,你们知道的,男人呐总有一些龌龊心思。喝醉了酒,就口无遮拦挑拨离间,说什麽你妻子怎麽怎麽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