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都没那麽真!」古枫郑重的点头,接着道:「当时我正因为识破了他的身份,猜到了他的目的,我才会死缠烂打的要求参加你父亲的手术,以图阻止他对你做父亲做出这麽恐怖可怕的事情,不过他也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意图,怎麽也没答应,最後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越俎代庖,自己给你父亲做手术!」
萧盈苛疑惑的问:「那安东尼呢?昨天早上你来接我父亲的时候,我给他打过电话的。他明明说人已经在省附属医的手术室里面等我父亲的!」
古枫道:「他那个时候已经被抓了,这是警察逼他这样说的!」
萧盈苛皱起了眉头,「这麽说来,你也是……」
古枫摇头,「不,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医生,因为前两次的恐怖袭击,我都恰好被卷了进去,加上我的武功身手还勉强过得去,所以警察要我协助他们侦办圣教这个案子。」
萧盈苛沉默了,不过双眼却直盯着古枫,显然是想从他的表情神色中衡量这话可信度有多高?
古枫并没有感觉心虚,因为他对自己这个警察的身份从来都不怎麽上心,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一名真正的警察,继续缓缓的道:「对於你父亲的手术,我虽然只有一半的把握,可是我没办法,就算冒着失败,冒着被你痛恨一辈子的风险,我也要替他做这个手术,因为我不想你父亲在病痛之馀,还要成为一枚人体炸弹。」
说着,古枫站起来,向萧盈苛鞠了一躬道:「萧小姐,对不起。」
萧盈苛终於动容了,赶紧的站起来,慌张而又感动的扶着他道:「不,古医生,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两人重新落座的时候,侍者敲门进来,开胃酒过了,开始正式上菜了。
萧盈苛却再次站起来,对古枫道:「古医生,不好意思,我上一下洗手间!」
古枫朝後面指了指,「萧小姐,请随便!」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後面的时候,古枫还是感觉很憋屈,因为他很清楚,萧盈苛不是去方便,而是去求证他刚刚说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尽管他可以理解萧盈苛这样的做法,但他心里还是感觉不舒服。
当古枫点的所有菜肴通通都上齐之後,萧盈苛终於回来了,神色间有些许凝重,但更多的还是解脱。
尽管古枫刚才并没有用自己的武功去倾听她在里面的动静,但他却注意到,萧盈苛的手并没有湿,像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五讲四美的世家少奶奶会有便後不洗手的恶习,古枫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再一次肯定,她根本就没去方便,而是去打电话求证,从她的表情变化来看,也更印证了这一点。
坐下之後,萧盈苛再次端起酒杯,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喝了一大口,这才放下来,然後对古枫道:「古医生,谢谢你。你不但阻止了一场恐怖袭击,同时还救治了我的父亲。同时也请你原谅我,这两天我除了担心父亲的病情,也一直在思考你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刚才才会对你那麽失礼的犯冒,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很生气,相反的,我特感激你对我们父女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恼你骗我,尽管你这是好意,可是如果你早早对我说的话,我又怎麽不能谅解呢?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萧盈苛并不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古枫摇头,「不是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比较难解释,我又口笨舌掘,生怕……」
萧盈苛接口道:「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是吗?」
古枫狂汗,我什麽时候想过偷鸡了?「那个……该说是怕弄巧成拙吧!」
萧盈苛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古枫又汗了一下,这能是一个意思吗?不愿意再纠结下去的他转移话题道:「你父亲术後恢复的情况十分理想,明天就会转到普通病房,早上查房过後,你就可以去探望他了。」
萧盈苛脸上露出喜色,「真的?」
古枫点头,「巩固性的化疗最多两个星期,如果没有什麽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半个月,他就能痊愈出院的。」
萧盈苛再一次激动起来了。
在没来深城之前,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对父亲下了死刑判决书,她的心情也一度绝望致崩溃,没想到抱着一丝几乎不可能的希望来到深城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奇迹改变,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医生,父亲竟然转危为安,不但不会死,而且还可能痊愈。
狂喜之下,萧盈苛无法控制自己,双手一下就紧握住古枫放在桌餐上的手,激动得不行的道:「古医生,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不知该怎麽感谢你才好了!」
古枫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的回应,而她的双手又太用力,弄得他下意识的缩了缩。
萧盈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越礼行为,脸虽然没红,心里却是跳了下,赶紧的放开了手,可是随後想了想,又不免叹气,这个年轻的男人虽然好,好得几乎无可挑剔,可惜的是他已经被别人包了。
尤其重要的一点是,这麽贵的男人,显然是她可能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