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撸起袖子,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猛扇了赵姨娘四个大嘴巴子。
二妮可不是吃软饭的,当下打的她嘴角开裂,鲜血顺着流下来。
赵姨娘怒目圆瞪,口齿不清的喊道,“好你个贱婢,居然敢打主子,你是反了天了!”说着还要挣扎着用头去撞二妮。
二妮见她还敢骂人,也不客气,反骂回去,
“你说谁是贱婢,小姐早就要给我身契,是我不要,你才是奴婢,还是个吃里扒外。没心没肝的奴婢。
你女儿被卖,怎麽不去怪你儿子不去赎呢,偏要怪我们家小姐,你真是好没道理。”
她越说越恼,干脆脱下绣花鞋,又是左右开弓,扇了七八个鞋拔子,直累得她香汗淋漓。她从小就看村里的大娘这样打架,今日总过了把瘾了。
二妮打完後害怕赵姨娘继续撒泼,掏出自己手绢子,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後裹成一团,塞到赵姨娘嘴里。
“晦气,这麽一条绢子就给你祸害了!”
黎小草看的好笑,安抚道,“一张绢子不止什麽,回府我开了库房,给你一匹绢子,你爱做多少做多少。”
二妮一喜,在座位上半福了一下,“多谢小姐!”
赵姨娘见黎小草主仆居然悠闲的聊起天来,眼谁都不给她一个,心里气的发晕。恨不得咬下她们一口肉才好。
马车缓缓驶入黎府,黎老爷和黎夫人早已得了信儿,在正厅等候,黎成志黎成材也先到一步,侍立左右。
黎小草下了马车,二妮紧随其後,手里还拽着被五花大绑的赵姨娘。
赵姨娘嘴里塞着帕子,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血迹,眼神却依旧凶狠,像是要把黎小草生吞活剥了一般。
黎老爷见状,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女儿,这是怎麽回事?”
黎小草淡淡地说道:“父亲,母亲,我今日才知道,赵氏从钱塘逃到京城,被李昭亮大人的千金收留,她在外散布谣言,败坏黎家名声。今日我将她带回,听候父亲发落。”
黎夫人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着急,“那些谣言是她散布的!我早该想到,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歹毒!”
黎老爷的脸色也愈发阴沉,“赵氏,你还有什麽话可说?”
二妮上前,将赵姨娘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赵姨娘一得自由,立刻尖声骂道:“黎小草!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一辈子,现在还要害我!你们母女没一个好东西!”
黎小草语带嘲讽:
“赵氏,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麽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若不是你多次下毒害我和母亲,父亲又怎麽会将你送到庄子上?你逃出来也就罢了,还搞这些小动作,真是死不悔改!”
赵姨娘被黎小草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很快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黎家就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黎老爷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赵氏!你放肆!你多次下毒害我妻女,我念在旧情,没有将你送官,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兴风作浪,我绝不会再姑息你!”
赵姨娘一听要被送官,顿时有些慌神。她看向站在一旁的黎成志和黎成材,声音颤抖地喊:
“成志!成材!你们快帮娘说句话啊!我是你们的亲娘啊!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娘被送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