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梦所带给他的就只有虚幻的快感,和真实的五指姑娘。而且哈利必须要小心的避开斯内普,才能偷偷回味一下梦里的滋味。
哈利渴求那该死的鼻涕精,可鼻涕精做了什么,他把他推开了掀翻到了地上!
詹姆和他说过,他爱莉莉,爱得恨不能天天跟她在一起,每天都在床上翻滚。可斯内普却从来不和他翻滚,估计连想都不想。
两个人在一起就会互相渴求,而当只有一方渴求的话,那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哈利不想只有自己热,他对犯贱不感兴趣!
哈利不想搭理鼻涕精,哪怕他饥渴而死,他也不想跟那只黑漆漆的臭蝙蝠说半个字儿!
“早安。”斯内普坐在客厅里的桌子边,桌子上摆着早餐。
哈利绷着脸看了一眼斯内普,纠结着开了口,“……早。”
也只有一句早安而已,哈利自我安慰着,坐在了斯内普的对面,低着头吃起了早餐。
斯内普看着哈利,却没有动他自己的那份早餐。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哈利。
哈利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进食速度,他在等,等斯内普开口。今天是第五天了,五天里他们没说过超过二十句话,五天里他们分开睡觉,五天里哈利没给他做过哪怕一顿饭。
哈利的心绷得有些发紧,紧得发疼。
斯内普垂着眼睛看着桌面,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终于开了口:“晚上见。”
哈利:“……”
鼻涕精他就是故意的!!!
哈利猛地站起来,伸手抓过外衣“嘭”的一声幻影移形了,就连个背影都不想给斯内普留!
而唯一让他松口气的是,凤凰社仍然有些工作需要他帮忙。就是这几天他一直负责的项目,统计和文书工作。
凤凰社正在召集募捐,募捐来的款项来自谁、有多少、都是什么,都需要一一注明出处。而募款用到什么地方,也要一一记下来。
这个工作相当枯燥繁琐,你需要坐下来,一笔一笔的算、一项项的核对,并且不厌其烦的查缺补漏,再把它们归档。但哈利愣是能把这项无趣的工作做得像是观看战争大片一样沉痛又悲愤。
其中一部分募款是作为抚慰金发放的,那一张张的单据上,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对抗食死徒的烈士姓名和他们的家属姓名。而这上面的人名,哈利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哈利从不知道,原来凤凰社的成员竟然有这么多。他们隐蔽在全英国全欧洲的各个角落,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些家财万贯,有些食不果腹,但他们都在为反抗伏地魔做出着贡献。各个方面的贡献。
他一直都在悲痛于他失去的亲人和朋友们,可现在面对着这些名单,哈利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又肤浅。
而他今天早晨还在为斯内普的事情而生气。
和这相比,那点烦恼根本不算事。
詹姆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位于高锥克山谷的凤凰社总部的书房里。
这件书房被改造成了办公室,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教室大小的书房满满当当的坐了不到二十个人,更不要提他们每人身边都有看不完的文件,就连过道里都摆满了东西。
传递消息的纸鹤在房子里飞来飞去,猫头鹰络绎不绝的飞进办公室——它们不是从窗户里进出,为了保密和保险它们都是通过壁炉来去的。偶尔还会有保护神跑来传达口信,这通常是紧急突发事件,根本来不及找到笔纸或是其他方法。不过由于他们这里是文书办公室,所以总会有偷懒的家伙用守护神当传令官。
詹姆走了进来,他身上的防护用具还没来得及脱下来,让他显得格外的笨重。一路上他踢翻了一摞书,挤偏了两张书桌,得到了好几声抱怨,以及送出了一叠声的对不起后,才走到哈利的面前。
他刚刚出任务回来,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的,他拉下了自己用于保暖的兜帽,对哈利说道:“嘿!总算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还在训练室呢!”
坐在前头的布莱曼回身拿着长长的木头直尺用力戳着詹姆的后背:“保持安静!”
詹姆扭过头看着他,“我倒觉得你的嗓门比我还大。”
“马修——!”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探进头,“上头找你!”
“你们一定要大喊大叫吗?”布莱曼摘下眼镜,用眼镜布仔细的擦拭着镜片,抱怨说道,“我们咋像是在菜市场里买菜?”
詹姆偷偷指指布莱曼,挤眉弄眼的对哈利小声说道:“这家伙真讨厌。”
哈利耸耸肩,问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詹姆坐在了哈利的对面,屁股底下坐着一大摞的文件,“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
“今年五月。”詹姆傻笑着说道,“我们在冰天雪地里订下终身,在春暖花开万物蓬勃时结为一体。”
哈利露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背诗。”
“这不是背诗,我是在作诗。”
哈利忍不住笑了,“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太多了!”詹姆忽然就来了精神,仿佛就等着哈利说这句话了,他拽着哈利的袖子开始掰着手指头把任务一一说出来,“首先,你是伴郎,我早就告诉你了。另外你还要负责宾客请柬的派送,妈妈说有几家亲戚一定要亲自去人送请柬。婚礼前期有些琐碎的东西需要购买,还有婚礼当天的布置、迎宾、招待什么的。结婚那几天忙着呢,从早到晚一整天都甭想闲着,拉拉杂杂的一堆事,还有四个月我们才结婚,可现在爸妈他们已经开始忙活了。到时候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