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泼让他背她回家。
祁大少爷认命背她出酒吧,嘴上不饶人,骂骂咧咧道:“宁大小姐,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才来伺候你。”
她说:“祁烁,我们复合好不好?”
祁大少爷说:“不是,那天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
“不作数,我当没听见过,好不好?”
她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又问他:“好不好?”
祁烁说:“不好。”
“为什麽?我不漂亮吗?不聪明吗?”
“你漂亮,聪明。但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不吃回头草。”
她握紧拳头砸他。
祁烁哪怕吃痛也不改答案。
後来她再也没有缠着他了。
她有他自己的骄傲。
她那麽那麽喜欢祁烁,但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活不下去过。
可是这一次……
如果真的跳不了舞,她不想活了。
*
“宁宁!”樊梓歌敲门喊她。
喊了半天也不见她开门。
宁母拎着一个保温盒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樊梓歌在宁虞病房前敲门十分诧异:“梓歌?”
樊梓歌回头看。
看到了宁母和宁虞的哥哥宁池商。她喊了一声:“伯母,宁宁哥哥好。”
宁母问:“怎麽不进去?”
樊梓歌说:“宁宁锁门了。”
宁母一愣,去撬动门把,没动静。她撬动了两下,喊:“安安,安安。”
安安是宁虞的小名。
病房内已经没动静。
樊梓歌说:“我喊了很久,宁宁都没有回应。”
宁母一愣,像是想到了自杀上面去,继而开始疯狂撬动门把,大声吼道:“安安,安安——”
宁池商抓住宁母的手,跟宁母说:“妈,你让开。”
宁母下意识躲开。
樊梓歌自动闪躲。
宁池商一脚踹在门把手,门一下子就开了。
他们与病房里的宁虞面面相觑。
宁母看着宁虞站在病床前,脚上的绑带已经染红了血,而她此时的动作,像是在转圈……
宁母大喊:“安安!你在做什麽!”
宁池商看着宁虞脚上的血迹时,愣了一下,很快,他大步向前走,把自己妹妹打横抱到床上,按住铃声,喊来护士。
宁池商看着她,说:“宁虞!你疯了吗?”
宁虞崩溃大哭,抓着被子,吼道:“是!我疯了!我跳不了舞了,哥,我跳不了舞了……啊——”
宁池商愣住,生硬地哄着宁虞:“安安,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生,你要是还想跳舞的话,就不要作贱自己。”
宁母抱着宁虞。两人抱头痛哭。
护士来了之後,替宁虞处理了脚上的伤口。过了很久,宁池商出去。
宁母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对着一直等在旁边的樊梓歌说:“梓歌,你跟安安说几句话,伯母出去一趟,好不好?”
樊梓歌说:“好的,伯母。”
宁母说:“谢谢你,梓歌。”